那只是表面,坐不坐的穩這個位置,不是一紙聖旨就能說明什麼的。
現下,兩虎相爭,他們靜觀其變,勝者為王,這是千古不變的道理,到時候他們只需要對勝利者參拜就好了。
草原直率,但是並不表示他們就是笨人。
而且,在這崇尚武力的地方,實力才是一切,否則,什麼都不是。
晨光耀金,一切都在穩步的進行中。
而琉月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卻什麼話也不說,什麼事好像也沒做,一身的從容,一身的沉穩。
那是一種絕對的倨傲,一種十足的胸有成竹之態。
沒有人知道琉月的胸有成竹從那裡來,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小看了這個幾月時間內,從一默默無聞的中原人,一登而入北牧王庭第一權臣的女人。
這讓本來極看好耶律極的所有人,小心的辨認了一下方向。
盛京所有兵馬都是耶律極的,庫雜木和黎闊的兵馬遠在盛京之外,琉月空有虎符,這本是一場毫無懸念的爭奪。
不過看起來,一切還是小心為上,站錯了隊伍,那可是一項滅頂的大禍。
因此下,所有人都保持著霧裡看花,花裡看霧的狀態。
時間飛速的過去。
琉月拉著北牧王耶律洪,按著北牧祖宗的規矩,拜天神,祭祖宗,飛塵宮中接受百官恭賀。
微笑自信,讓人越發的看不透了。
夜色,很快的就降了下來。
耶律極準備的國宴,終於隆重登場。
琉月一身絳紅的長袍,裹住纖細的身軀,看上去大方而又爽朗,拉著一身王袍的耶律洪,在耶律極來相請的護衛軍中,一身傲然尊貴的朝呈覽殿而去。
國宴殺機3
天幕中群星閃爍,一輪明月高掛,銀輝灑滿大地,一片銀光飛舞。
難得的好月色。
呈覽殿,燈火通明,細小的聲音緩緩的在夜色中飛揚。
站定在呈覽殿前,琉月看著眼前燈火輝煌的大殿,黑漆漆的圍牆中透露出紅色的燈火。
但是如此多的燈火耀目,卻沒有絲毫的明快之感,只讓人感覺到陰森,就如一張黑色大口,蹲立在黑夜裡等著吞噬一切。
靜靜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黑色大口,琉月的面上在黑夜裡看不出任何的表情,只有一種隱隱約約的嚴肅,從琉月的身上散發了出來。
“想不到才表白心跡,就要陪著我的未婚妻上刀山,唉,頭疼,頭疼。”尾隨著琉月的歐陽于飛,看了望著漆黑宮牆的琉月,突然輕笑一聲,壓低了聲音在琉月的耳邊道。
滿身無意識中流露出嚴肅的琉月,頓時眉眼微沉,冷冷的道:“我沒讓你來。”
歐陽于飛聞言伸手撫了一下眉毛,搖頭佯裝嘆息道:“是啊,這腳賤的很,它自己要跟著來,我也沒辦法啊,都怪我未婚妻魅力太大了。”一邊說一邊作勢敲打了兩腿兩掌,滿臉的無可奈何之意。
琉月見之,不由朝歐陽于飛翻了個白眼,這個人,神經病。
“姐姐,你有未婚夫啊?”歐陽于飛聲音雖然小,但是一直緊貼著琉月身邊的耶律洪,卻是聽了個清楚,當下揚起小腦袋,滿臉驚訝的看著琉月,插了一句嘴。
琉月聞言嘴角抽動,立刻道:“沒有。”一邊扭過頭狠狠瞪了輕笑的歐陽于飛一眼,眉色中蘊藏著一股殺氣:“再敢在我面前提一次未婚妻這三個字,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歐陽于飛聽言笑眯眯的臉,頓時垮了下來,耷拉著兩條眉毛,嘆息道:“真是不友好。”
國宴殺機4
回應他的則是琉月越發兇的狠眼。
而緊緊拉著琉月的耶律洪見此,點點頭,看著琉月,相當正色的道:“不是就好,姐姐你等我長大,我要娶姐姐。”
脆脆的話聲,換來短暫的兩秒靜寂。
緊接著歐陽于飛噗的一聲笑出聲來,指著耶律洪笑的說不出話來。
琉月則無語的擰了擰眉頭:“小孩子話。”一邊說一邊拉著耶律洪就朝那殺機四伏的呈覽殿走去。
“真的,姐姐……”
“閉嘴……”
微小的聲音交替而來,歐陽于飛站在琉月的身後,看著滿臉無可奈何中夾雜著薄怒的琉月。
身上早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嚴肅,那種讓人一見就知道她在戒備的氣勢,取而代之的則是平穩和自若。
今日這殺場,全部都是敵人,周圍隱藏在暗夜中的殺氣和呼吸,幾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