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尊貴的客人,駕臨咱這怡心苑?”江雨飛神情瞬間恭敬起來,甚至還有些惶恐。
“客人?”清歌有些莫名其妙,搖頭道,“沒有啊!”
江雨飛神情有些焦躁,難道那高人是藏在暗處?若如此的話,那人到底有何居心?!
示意江辰去門外守著,江雨飛指著那塊美玉,壓低聲音,“這玉,是哪個送來的?”
看江雨飛如臨大敵的樣子,清歌更是糊塗,“沒人送呀。”
“沒人送?”江雨飛的語氣明顯不信,“沒人送,那這玉藥,是哪來的?”
弄這麼大陣仗,就為了這塊玉?清歌不由哭笑不得,“我昨晚上琢的。我觀察了下,發現這白玉雖有微暇,可促進血脈流通方面最是好用,正好府裡送來的有這玉石,我便選了一塊兒琢好嵌在這裡,這裡稍稍凹陷,您要是累了的話,可以躺躺,而只要您一躺下,這塊兒玉便能發揮它的功用,休息治療兩不誤。”
觀察了這麼長時間,清歌已經確信,這異世的玉確實有較好的醫療功效。而以自己這一段幫江雨飛把脈得出的結論,江雨飛的血管硬化都非常嚴重,隨時有再次中風的可能。
“對了,這裡還有用這塊玉石的邊角料琢成的玉佩玉墜等小飾物,您也帶上吧。”清歌又從懷裡掏出一個荷包,把裡面的東西倒出來,那玉佩也是祥雲狀的,只是小一號罷了;倒是那玉墜,如一滴晶瑩的水珠,看著煞是可愛。
“怎麼可能!”江雨飛抖著手捏起那枚玉墜,卻怎麼也不相信,自己以為的高人,竟是清歌!
“娘,真是清歌做的。”看江雨飛質疑,若塵忙開口作證,“昨兒個晚上,清歌忙了半夜呢!”
江雨飛已經徹底失去了說話的能力,是若兒在天之靈保佑嗎?從前的草包女兒,竟成了絕世的天才?!
70、任爾東西南北風(十) 。。。
“屬下無能。”江辰一臉的慚愧。
都這麼久了,可還是沒打探出小姐所謂的“老師”的一點兒訊息。
江雨飛抬手按了按額頭,神情有些迷茫,終於下定了決心,“算了,這事,你不用管了。”
現在才清楚,清歌這孩子,骨子裡同若兒一樣的驕傲和敏感。一定是察覺了自己的心思,才故意露這麼一手。
江秋雁身子前傾,一點一點兒的拂過輪椅上那塊兒白玉,心裡不由微疼。清歌故意這樣大喇喇的顯露自己的天分,其中的意思自己理解:她回來,只是因為自己說她是自己的女兒,對自己治玉貴家家主的位置,是沒有丁點兒興趣的,因為,只要她願意,便可以靠自己的能力擁有,甚至,走的更遠……
江雨飛下意識的按按自己的懷裡,那裡,那塊兒家主的信物,好好的躺在那裡。昨天離開的時候,清歌非常堅持的把玉鐲放在了自己手中,說是更喜歡自己身上掛的一塊兒暖玉。
那一刻自己才模糊的理解,清歌,一定很早就渴望一份單純的親情了吧?所以,從前,她才會那麼粘周氏;而現在,即使已經完全忘了從前,即使抗拒,卻仍努力的學著接受自己!
是啊,自己糾結什麼呢?不過是想尋回自己的女兒,而現在,清歌就在自己身邊呀!
一定是若兒看自己太苦了,所以才讓女兒代他來陪著自己吧?!
江雨飛果然說到做到,一大早就打發了府裡的大管家親自來接。
清歌被若塵攙著迷迷糊糊的上了車,後面跟著另一輛小一號的馬車,裡面坐著秋雁和蓮生兩個。
和秋雁兩個第一次去拜會江府老祖宗的緊張不同,清歌倒是沒一點兒心理負擔。其實心裡清楚,這什麼老祖宗,八成不喜歡自己,雖然,自己是什麼嫡女。試想,自己都回來這麼久了,而且還受這麼重的傷,於情於禮,都應該見自己一面的。怡心苑或者可以攔住府裡的江清芳父女的路,可江府老太君的話,便是江雨飛,也一定沒有辦法阻擋。
不過,自己也沒想著討好一個老男人。所以,雖然江雨飛後來多次暗示自己去府裡請安,卻全被自己裝混充愣混過去了,可今天看來,是逃不掉了。但清歌也不是喜歡悲春傷秋的性子,雖是知道今天這宴席八成不好吃,卻仍是無所謂的巴著若塵在車上抓緊補眠。離開了這麼久,又重新回來,若塵的心本來一直是七上八下的,可緊張的心情,卻被清歌甜蜜的睡靨很好的治癒了,在江雨飛豪華而平穩的馬車裡摟著清歌,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蕭玉涵緊了緊自己身上的孔雀翎金絲暖裘,心情極是愉悅。這襲裘衣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