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人,委婉一些還算不錯,但和這種單細胞動物,不直說還怕她聽不懂。
眾人都沒吭聲,這崔茗甄驕縱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除了崔茗寒有些異色,其他人都靜靜地等著看好戲,包括那柳氏兄弟。男人打架他們見多了,但這兩名美人打架,還真是新鮮。
崔茗甄雖驕縱,但卻不是傻子,雖然有些不服,但也明白自己身份。之前如此驕縱刁蠻是因為這後宮就是皇后的地盤,而她也是未來的皇后,如今看碰壁,她也只能忍忍。俗話不是說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她當了皇后,李清瑟就死定了!
咬牙切齒地想著,拿了書籍便惡狠狠地走到李清瑟身邊,啪的一聲摔下,“坐就坐,我還怕……五公主你?”本來很想罵,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因為她看見自己哥哥看她的眼神確實可怕。
趙太傅皺眉,自然是十分看不慣這崔家小姐,不過此時坐在下面的不是普通學子,皆是權貴,不看僧面看佛面,還是過去把。
“好了,都入座。”課程正式開始。
今日,趙太傅講的內容是關於經釋,十分枯燥,就連李清瑟這種看書入迷的人都有些聽不懂,何況是一旁的崔茗甄。何況,崔茗甄來這尚書房上課本來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看見太子挺拔的背影,越是看,心中越是惱,一回頭,看見正在努力聽講的李清瑟,氣就不打一處來。明知道此時應該忍,但怎麼也忍不下去,將聲音壓倒最低。“真會裝模作樣,我就不信,公主您來尚書房真是為了學習,搞不好是為了勾引男人吧。”
本來就聽課聽得煩躁的李清瑟一愣,也怒了。“崔大小姐在賊喊捉賊嗎?本宮這是耽誤你追男人了吧?”她的聲音也不高。
“你明明就準備嫁給我哥了,不乖乖在你的舒雲宮待嫁,來這招蜂引蝶幹什麼?”崔茗甄的聲音大了一些。
“本宮來尚書房是聖旨,如今那聖旨還在舒雲宮,用不用本宮將那聖旨拿出來給崔大小姐過目?還是你在質疑皇上的決斷?”李清瑟的聲音還是很低。
崔茗甄一愣,聖旨?“你……你這個不知廉恥……”
“嘖嘖嘖,崔大小姐,說理說不過人家就想罵大街?你們崔家的家教就是如此?”清瑟根本不給她說完的機會,速度接上,很滿意看到崔茗甄本來瑰麗的臉上有了屎色,心中大塊。在現代她一直不知道女人之間吵架有什麼好玩的,有事伸手打起來多痛快,如今卻發現了樂趣所在——暗爽!
“你才沒家教!”平日裡哪有人這麼和崔茗甄吵嘴?在家裡,她是嫡女,在外,她是宰相之女,在宮中,她是皇后的侄女,在她的眼中自己就是真正的天之驕女。
李清瑟撲哧一笑,“有本事一會和本宮去御書房,當這皇上說本宮沒家教,所謂子不教父之過,確實應該好好質疑下皇上怎麼能生出如此不堪的公主。”越說越上癮,比打架還有趣。
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兩人吵得不亦樂乎。
趙太傅早就聽見了下面私語聲,忍了又忍,這可是尚書房!不是普通私塾學院,竟然有人在課堂上閒聊,氣憤!不過最終又忍了下去,兩人一個是當朝公主,一個是宰相之女,就算是教育她們,也要給其父親們留些臉面。
“咳咳……”趙太傅輕咳幾聲。
尚書房所有人都聽見兩人交談,回頭好奇觀望,除了太子。
“別說了,趙太傅咳了。”李清瑟好心提醒。
崔茗甄趕忙抬起頭,發現大家都在看兩人,面色猛紅,也知道自己丟人了,立刻坐正了身子,拿出了書籍,裝模作樣看起來。室內恢復平靜。
趙太傅雖然專心學究,但也是明白人情往來,更是明白人心如何,他一眼便看出這崔家小姐的本質,可憐了好學的五公主竟受其干擾。心中決定,定要趁著午休時間命人去內務府取一張新桌子放在另一側,將兩人分開,別打擾了公主學習。
課程繼續,但所有人都沒了心思,都豎起耳朵準備聽後面兩人繼續吵架。
果然,兩人不負眾望,又開始了“竊竊私語”。
“五公主還真是水性楊花,有了我哥哥,還跑去和趙家公子勾搭。”真是淫賤!最後一句話,她沒說,但在心裡狠狠的想。
李清瑟失笑,這女人是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了,還是天生不長腦?難道她就沒意識到兩人身份的差距?清瑟的性格其實有些中性,本不願和女人一般見識,甚至想讓著她,但這廝真是給臉不要臉。
深深嘆了口氣,將那最後一絲隱忍也吐了出去。“崔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