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之前的事,我們便到此為止,從現在開始,本宮絕不給你面子了,若你執迷不悟,別怪本宮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清瑟說著狠話,希望能把這頭腦簡單心思惡毒的崔茗甄壓下。
沒想到,後者一下子火了,“哼,你不就是一個賤妃所生的公主嗎?算個什麼東西,我可是太子妃,未來的皇后!”崔茗甄最痛恨的就是有人用身份壓她,她覺得自己早晚要高高在上。
她的這句話徹底戳中了李清瑟的痛處。
清瑟緩緩閉上眼,深呼吸,幾日以來心中的憋悶今日徹底爆發。
李清睿……這崔茗甄未來是要嫁給李清睿?但李清睿分明說的愛的是她!
趙太傅終於忍無可忍,一拍桌子,“老臣學識尚淺,自知無法教導五公主和崔小姐,請二位離開尚書房,習作之事另請高明吧。”
清瑟一愣,趙太傅生氣了?趕忙用無辜和哀求的目光看向前者。“對不起太傅,是瑟兒的不對,還望太傅再給瑟兒一個機會可好?”
崔茗甄沒說話,對著一旁狠狠冷哼了一下。
趙太傅隱忍著,銀白色的山羊鬍氣得微微抖動。“五公主的誠意老臣知曉,不知崔小姐的意思如何?”
崔茗甄一抬頭,竟發現尚書房所有人都用嘲諷的眼神看著她,又惱又怒,面色通紅,臉上滿是氣急敗壞,她……她可是未來的皇后,今天真是丟人,都怪這李清瑟!但一回頭竟看見李清瑟那無辜的表情,氣得一下子從凳子上蹦了起來。“都怪你,都是你在和我說話!”
眾人發出鬨堂大笑,就數柳氏兄弟的聲音最高最大,他們是二皇子一幫的人,柳家和崔家從來都是勢不兩立,在崔茗寒這狐狸身上抓不到把柄,如今在那草包崔小姐自然喲啊狠狠抓把柄。
“二弟,這尚書房從來都是有秩序,今日怎麼突然如此吵鬧?”柳賦言鬨堂大笑的亂勁,轉身側坐,問身後的人,那人自然是他的弟弟,柳賦語。柳賦言因為習武,聲音爽朗,略帶了寫膛音,很有磁性。
與健壯挺拔的柳賦言比起來,同為出身將門的柳賦語就斯文了一些,微微一笑,他麵皮雪白,眉眼極為細緻,“因為今日尚書房多了一人,就是因為那人,才如此吵鬧。”一絲壞笑,他雖平日裡還算溫和,但肚子裡壞水也不算少。
李清玄早就懶得裝他的“淡漠”,也側過身子,看起了熱鬧。
趙靈脩為李清瑟擔心,因為他了解自己爺爺,雖多少給同僚面子,但如若一旦是急了,就算是皇上的御書房,他也敢鬧。
崔茗寒從頭到尾都沒看過去一眼,狠狠閉著眼,恨不得從來沒見過崔茗甄,更因為剛剛柳氏兄弟的嘲笑,精緻的面龐鐵青。他確實不知這崔茗甄何時決定來尚書房,若是知道,怎麼也要生生攔下!
崔茗甄哪有那肚量讓人調撥,一下子就火了,“姓柳的,你們說誰呢?”
“誰承認就說誰。”柳賦言哈哈一笑,用嘲諷的眼光看著崔茗寒,只因後者平日裡也沒少嘲笑他學術不精。
“夠了!”趙太傅終於忍無可忍,“出去,尚書房容不下你們這兩尊大神!”
李清瑟嘆了口氣,罷了,出去就出去吧,尚書房只要有崔茗甄這個草包,她就沒法安生學習,還好今天的課程是經釋,她不喜歡。站起身來,對趙太傅報以歉意的眼神,便出了尚書房。
而柳氏兄弟聯合七皇子、八皇子,對著崔茗甄一頓鬨笑,後者也氣呼呼的衝了出去。
尚書房外。
“李清瑟,你給我站住。”崔茗甄大叫,“你這個賤人,勾搭那麼多男人攻擊我……”
李清瑟都要瘋了,老天爺啊,她到底得罪誰了招惹來這麼一尊口無遮攔的大神?此時她的脾氣也上來了。“崔茗甄,你別給臉不要臉,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裡是皇宮不是你崔家,你真以為本宮對付不了你?”
“哼,你對付我看看啊,這後宮最大的便是我姑姑,我早晚也是要嫁給太子表哥的,等我當了太子妃,等我當了皇后,我一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李清瑟身子一僵,眉頭狠狠皺著,如果說最開始對崔茗甄是莫名其妙,隨後是無可奈何,此時卻是厭惡到了極限,“別口口聲聲嫁給太子,八字還沒一撇兒呢你喊什麼喊,別牛皮吹大了最後臭名鬧得滿城風雨。”
她心裡難受!一直都很難受!只要想到對她溫柔的李清睿娶了別人,她就覺得胸口中埋了數枚銀針疼得她不敢呼吸。
崔茗甄也來勁了,一下子衝到她面前。“賤人,你憑什麼說我不能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