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冷笑一聲說:“在我眼裡,你們都是垃圾中的垃圾,狗屁不是,而且是被學校放棄的垃圾,所以會塞給我。”
說完停下一會兒,發現下面很安靜,果然都是垃圾中的垃圾,死豬不怕開水燙。
張怕接著罵道:“我明著告訴你們,從現在開始……”話說一半停住,走向右邊幾個學生面前,伸手道:“拿來。”
後面有個學生右手抄在兜裡,當沒聽見。
張怕扒拉開前面倆人,抬腳就踹,再撲上去一通收拾,最後拿出手機,關閉錄音功能刪除檔案,反手把手機砸到地上:“你的手機,丟了。”
我去,太囂張了。所有學生都傻了。
張怕回到乒乓球桌前面站住:“把手機都拿上來,這句話只說一遍。”
雲爭第一個配合。別的學生還想堅持堅持,張怕冷笑一聲:“機會就一次,錯過不再有。”
有學生距離門口比較近,拉開大門想跑,張怕也不攔,等他跑出去以後說:“還想誰想跑?”
學生們互相看看,沒說話。
張怕說:“再給你們上一課,等我五分鐘。”說完話出門。
垃圾學生們好奇心很重,都是待著沒動,結果不到三分鐘,就看到張怕薅著剛才那男生回來,這傢伙慘的,滿臉血。
張怕拽他進班,大門一關:“剛才這位同學翻牆逃學,我害怕他摔著,想趕過去幫忙,結果他一緊張就摔倒了。”
啊?學生們感覺腦袋都木了,這到底是學校還是黑社會集中營?
張怕拍拍乒乓球桌:“手機呢?”
經過開頭這會兒折騰,學生們決定好漢不吃眼前虧,先忍過這一段再說,陸續上來交手機。
張怕略一查數,讓學生去大胖子兜裡掏手機,然後一揮手:“大掃除,誰不幹活我幫他幹。”
於是就幹吧,有人往外搬東西,有人往屋裡搬東西,來來去去折騰到中午,教室總算清潔乾淨。
張怕不放學,拽著他們再上一課:“我知道你們不服我,想著回家告訴家長什麼的,或是找老大來揍我,儘管請,但是有件事要說一下,老子剛交了個女朋友,丈母孃很在意我這個工作,咱把話往直白裡說,你們還剩一年畢業,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你們其中某個人使壞,讓學校開除我?或者請記者報道什麼的,只要是對我不利。”
說話間,張怕手間出現一把匕首,寒光閃閃的十分晃眼。用兩根手指捏著,輕輕甩動,匕首在手指間來回跳動,閃成一團銀光。
在匕首跳動間,他接著說:“我對你們的要求很低,不要求學習成績,不要求認真聽講,就一點,上課時候全給我在教室裡待著,誰要是連這點都做不到,到時候別怪我不客氣。”
“你們是不是在想,我就是不客氣又能咋的,是吧?”張怕嘿嘿一笑:“咱第一次見面,我給你們打個樣,今天呢,是讓你們記住我,都聽好了,誰要是在背後玩陰的,讓我丟了工作,我保證,你們會付出十倍百倍以上的代價。”
說完話,左腿踩到凳子上,手間的匕首猛地紮下,哧的一聲輕響,好象是碎布的聲音,然後就看到匕首刺穿他整條腿,刀尖慢慢聚出血滴,開始很慢,接著快速流出,洇了褲子,溼了地面。
張怕面帶獰笑:“都記好了,人不惹我,我不惹我,誰要在背後搞我,三刀六洞等著你。”說完大喊一聲:“下課,滾蛋。”
學生們徹底傻住。雲爭更傻了,怎麼回事?怎麼說著說著還自殘了?
在這一刀的威力下,捱打的一米八和大胖子忘記自身疼痛,也是忘記想要報復的事情,反正都是看傻了。
“還不滾?”張怕再喊一句:“拿著手機滾。”
總算還有個有良心的,舉手說:“老師,我送你上醫院。”
邊上學生反應過來,跟著說:“我們送你去醫院。”
“醫什麼院?趕緊走。”張怕瞪眼道。
還是沒有學生走。張怕心底一聲哀嘆:這是要穿幫啊。雙手抱住左腿,慢慢放下來,抬頭說:“手機不要了是吧?雲爭,去扔了。”
“別啊,這不能扔。”雲爭第一個拿回手機,疑惑地看看張怕,第一個離開教室。
有他帶頭,剩下二十來個學生陸續離開。等教室門一關,張怕把假匕首丟開,又把褲子裡的機關取下來,嘟囔一句:“不想當老師的魔術師就不是一個好作家。”
走門口往外看,卻是看到秦校長的大眼睛,張怕嚇一跳:“你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