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長說:“你這面亂七八糟的鬧,我不放心。”
“搞定了。”張怕做個ok手勢。
“怎麼做的……你打人了?嚴重麼?流這麼多血。”校長看到地上血跡,大喊道。
張怕把校長拽進來,探頭往外看,果然,雲爭還有幾個學生等在走廊那頭。
張怕說:“沒事。”從兜裡拿出卷紗布,讓校長把腿纏上。
校長問:“你受傷了?”
張怕說:“為了當老師,我容易麼?”
校長要去醫務室。張怕想想說:“也是,去醫務室多拿點紗布。”
可憐堂堂一校長,被支使去醫務室拿紗布碘酒。
中午吃飯,醫務室鎖門,校長樓上樓下的跑,去門衛室拿鑰匙,最後抱一堆東西回來。
這會兒時間,張怕已經收拾好教室,等校長一回來,就往腿上纏紗布,然後拍手道:“成了。”
“什麼成了?”校長已經知道是假傷口,可還是不明白張怕到底做了什麼。
張怕問:“有柺杖麼?一根就行。”
校長說:“你是來當老師的,還是來折磨我的?”
張怕說:“一個意思。”
好吧,一個意思。於是,大中午的一一九中學,新上任的三年十八班班主任被校長扶著走出教室,據說現場恐怖,滿滿一地都是血。
大家都在猜測發生什麼事情,可惜只能猜測。原因是進入十八班的所有學生都是垃圾生,別人躲避都來不及,怎麼會主動問話?
下午,張怕拖著傷腿帶領全班同學自習。
真的是自習,沒有課外書,不許玩手機,只有教科書,要麼就看,要麼就發呆。
那一刀的效果是極其震撼的,一個上班第一天的老師,看清楚,是老師!不是流氓,一個老師就為了嚇唬學生,給自己來一刀……這不是二傻子麼?
不過,二傻子的名號很好用。這傢伙連自己都敢捅,何況捅別人?一米八和大胖子、再有手機被摔碎那傢伙,還有摔一臉血那傢伙,四個倒黴蛋決定忍了。起碼現階段不能找事,萬一把人工作弄沒了,丈母孃也不要他了……我靠,這麼個玩意,給你你要啊?
一下午,張怕在寫故事,學生們在自習。放學時,張怕說:“今天的表現很好,明天繼續,記住了,不許帶手機上學,還一個,不許無故曠課。”
學生們根本不接話,自顧自的離開教室,只是在出門前,多會看一眼那處洇滿血紅的大腿,真是太狠了。
等學生們走光,雲爭過來說:“哥,你幹嘛?至於麼?”
“至於不至於就那麼回事,你帶我回家。”張怕說道。
“你能上去車麼?”雲爭問話。
“小瞧我?我現在能打籃球你信不?”張怕拿著膝上型電腦一瘸一拐往外走。
雲爭說:“服了,你真是我老大。”
56 估計是今年最後一場
於是就回家唄,在路上買份涼皮,回家邊吃邊幹活。卻是接到大壯的電話,說慶祝喬遷之喜,他請客。
張怕一聽就明白了,這是催他搬家。問明地方,說就到。
掛電話,先把文章傳上網,再拆下來腿上紗布,換條褲子出發。
人很全,不但胖子、娘炮幾個人都在,陸一一、大黃幾個女孩也來了。
見面先喝酒,只是沒兩句話就說到搬家和拍網劇上面。
張怕說:“我現在是一一九中學的老師,先忍兩天,等把學生狀況摸清了,咱就開機。”
“我靠,你當老師?真的假的?”一桌人直接鬧將起來。
張怕說:“嚴肅嚴肅,不得對老師無禮。”
“我弄死你算了,還不得無禮?”胖子問:“怎麼混進去的?”
“事實是我也不清楚。”張怕說:“你們先搬過去,我沒什麼可搬的,電腦和床墊子,胖子,你什麼時候搬,把我家裡那點玩意拉過去。”
胖子不同意:“愛找找誰去,我搬不動。”
晚飯散很早,或者應該說張怕走的比較早,那幫傢伙繼續喝。張怕回家收拾東西,看著一堆女人衣物發呆,得趕緊送出去,可送給誰呢?
稍待一會兒,拿出學生名單,給今天沒上課的曠課生挨個打電話。
隔天依舊是雲爭馱著張怕去學校,路上一勁兒抗議:“你再這樣,我就去醫院陪老皮他們。”
張怕說:“老師腿受傷,你照顧一下會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