糾纏之機,從窗戶無聲無息閃進來的兩個蒙面之人,看著姜醇的醜態,眸中閃過一抹鄙夷之色,抱著雙臂,冷冷的說道, “姜先生好興致啊,國喪期間狎ji,膽子不小啊,跟我們走一趟吧。”
姜醇腦袋嗡的一聲,直覺得又是穆宛清下套害他,但是轉念一想,今晚他已經把染了血跡的白凌交給了她,她實在沒必要再在這種小事上再要挾於他。
不是穆家又會是誰呢?難道是月知文的人?此念一起,姜醇心中猛地一驚,他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隨手抓過一件外衫披上,色厲內荏的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連真面目都不肯示人鬼魅小人的,還管得了大爺的事?”
“哼,真是可笑,死到臨頭了,還不自知別跟他廢話,帶走”另一個蒙面人卻是個火爆的性子,冷哼一聲,飄身上前,一掌劈暈了還欲再言的姜醇,胡亂的給他套上件衣服,順手就裝入了早就備好的黑色口袋之中。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絲舞一張潮紅的小臉早就嚇得失了血色,慘白如紙,她瑟縮的團成一團,躲在床角大氣也不敢出,哆哆嗦嗦的抖個不停。
蒙面人斜眼瞅了她一眼,陰惻惻的說到,“絲舞姑娘也算是見過不少大場面、大人物的人了,這點子小陣勢就真的怕了?姑娘也是個明白人,今晚之事若是走漏了一絲風聲,不但你的情郎性命不保,你的腦袋也會換個地方長的”
聞言,絲舞果然抖得輕了許多,她結結巴巴的說,“絲舞明、明白,國喪期、期間,絲舞謹守國法,不敢亂來,一覺睡到大天亮,這裡誰也沒來,絲舞什麼也沒見過”
蒙面人滿意的點點頭,“嗯,你明白就好,好好記住自己說過的話。”說完,蒙面的二人扛起姜醇,又跳窗而去。
絲舞房間的窗子啪嗒一聲輕輕合上,屋子裡又恢復了寧靜,彷彿誰都不曾來過一般。
兩個蒙面人離去不久,倒掛在思春館房簷上的兩個黑影也煙一般的飄了下來,其中一個負氣的小聲抱怨,“可惡,竟然讓月知文的人搶先了一步,白白凍了半夜,浪費了今天的好機會。”
“無妨,對付姜醇這樣貪慕權勢的,月知文出面要比我們出面要強的多,快走吧,咱們跟上去見機行事。”另一個人的音聲卻是平和的多,一拉同伴的袖子,遠遠墜上了方才的兩道黑影。
暗夜裡,兩前兩後四條黑影,飛速的向著月國的大皇子府飛去。
而大皇子府內,燈光搖曳的書房裡,明明該在月宮中徹夜守靈的大皇子月知文竟然一身素服的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滿面沉思的月知文扭頭看了看屋角的更漏,有些急躁的自語道,“算算時辰,執溫他們也該得手了。”
月知文話音剛落,執墨就邁著小碎步閃了進來,看到自家主子半夜離宮,他並不驚訝,相反早有預料一般興奮的回到,“執溫他們得手了,現在人就杯扔在後院的柴房裡。”
說完,執墨又皺著眉頭擔心的說,“執身作為殿下替身多年,可惜留在巴郡未曾趕回,殿下這麼貿然離宮,宮裡那邊不會有什麼閃失吧?”
月知文倒是毫不在意,篤定的說,“執醫的易容術孤信得過,執卡又跟在孤身邊多年,一時半會的不會露出馬腳的。”
“那,現在殿下要見見那人麼?”執墨聽到月知文這麼說,再加上對於執醫和執卡的信心,他知道自家殿下已經安排妥當,也就撩開了方才的擔心。
月知文一抬頭,堅決地說,“見,當然要見永州到南京這段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不斷,按照穆家大軍的行軍速度,快則三天,最慢也就是四天的光景。如果後天穆家的大軍還不到,穆家肯定會生疑的,到時候他們一旦狗急跳牆,綺羅公主就危險了,而我們想要除了穆家也要多費許多的手腳。今天孤不但要見這個姜醇,還一定要把他拿下,你去準備吧。”
執墨知道月知文的打算,他答應一聲,轉身去後院提人。
不大一會兒,姜醇就被拎了進來,執墨麻利的解開帶口的繩子,骨碌碌的把昏迷著的姜醇倒了出來,隨後在他後脖頸子上狠狠的一拍。
姜醇吃痛,悠悠的睜看了眼睛,刺眼的燈光讓他一陣恍惚,他趕緊抬手遮住了光線,順勢又揉了揉眼睛,等他漸漸適應了屋內的光線,定睛細看,面前端坐著的確是月知文無疑,姜淳心中暗自哀嘆,他最擔心的一種情況還是發生了。
穆家父女雖然防備著他,那也是為了更好的利用他的才華,只要穆家大軍趕到南京,一切塵埃落定之後,他還是有機會一展所學,去搏取一份富貴榮華的。可是今日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