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很有哲理,可是現在的衛清蕭,(暗中吐槽:良心黑透,壞事做絕),你仍然喜歡嗎?”
右:“現在和過去的衛清蕭,本是同一人。只是現在的衛清蕭,心不靜,意不純,貪心重,孽債累累。若是能濾去萬般煩惱,得以心際空靈,倒是福份了……”
唐果撫額:“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真的。只是,你難道忘記了左嗎?”
右緩緩點頭:“自然記得。”
“咦?我還以為你忘了他呢!”
“怎麼會。他是我的恩師。亦是我的親人。他過得可好?”右平平靜靜的問。
唐果訝異了:“他……也還好啦。可是,你難道不知道他在等你嗎?”
右有些茫然的揚了揚眉:“等我?不,我不會再回去。”
唐果握拳:“你怎能如此絕情!”
右有些驚訝的問:“何言‘絕情’二字?”
“他等了你三百年啊三百年!你怎麼能說不回去就不回去了!”
右無辜的看了她一會,道:“我從未答應過他要回去。”
唐果愣住了:“可是,他喜歡你呀,他是愛你的呀。你難道不知道嗎?”
右呆呆怔住:“不知道啊。……我只視他為師父,兄長。”
唐果撲地。感情左護衛他只是暗戀,從未表白過哇!可憐他這一暗戀暗了三百年,女方居然完全不知曉他的深情……悲哀透頂!
無力道:“那,貓咪,你真的喜歡衛清蕭啊?(暗中吐槽:沒眼光!)你是為了他才不回島上的嗎?”
右的潔白臉頰微微泛紅:“也不全是為了他。我的母親,在我出生後將我隱藏到民間,就是希望我不要修習巫蠱術。然而為了拯救島民,我終是修習了。將主上帶回島上,我的使命便完成了。我希望,從此再也不要與巫蠱術有任何瓜葛。隱霧島王族是靠巫蠱術統治子民的,以前如此,如今即使是有了新主,也恐怕仍會重蹈覆轍。所以,我願永離隱霧島,永離王族。”
湖岸上忽然傳來一聲悠悠的嘆息:“你們竟都要棄我。”
唐果吃了一驚,轉臉向岸邊望去。只見黑袍寂寂,銀髮如雪,傷感落寞的視線越過湖面,落在她的臉上。
寒非離。
洛羽痕和右都沒有露出驚訝的神態,顯然是對於他出現在這裡感到毫不意外。唐果因為之前的不告而別,有些尷尬,窘迫得恨不得找個地方躲起來。
洛羽痕卻對她解釋道:“這次營救你出宮的行動,寒非離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原來他們已是在合作了。怪不得逃出宮時那樣順利,還有人接應,想來便是寒非離安排的人手。
寒非離輕躍而起,衣袍獵獵,輕盈的飄過來落在小島上,袍腳一甩,毫不客氣的坐在案前,伸手給自己斟了一杯酒,悶悶的飲下,目光只落在杯子上,誰也不看。
洛羽痕將懷中的人更緊密的攏了攏,神情頗似一隻護食的狗兒。斜了寒非離一眼,道:“幾日內衛清蕭就該動身了。上一次派出尋寶之人盡數背叛,此次他必然是誰也不放心,定會親自前往。可是對外定然是稱皇帝仍在宮中。”
寒非離點點頭,道:“衛清蕭出海的那一天,便是起事的日子。屆時,還望果兒出面,勸服郭大將軍。”
唐果正聽得一愣一愣的,忽然聽到“郭大將軍”四字,猛然驚醒。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她聽到的寥寥數語,竟是個翻天覆地的計劃。
起事,奪位,掠城,戰爭……竟是要她去勸降對方的大軍統領?雖然那人是她的父親,她也不知該如何勸說啊!她怎能擔當得了如此重任啊!
剛想推託,寒非離已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起身離席,拱了一下手,道:“拜託了。”便飛身而去,身影消隱在竹林中。
唐果這才急的大叫:“喂!喂喂喂!先別走呀!我怎麼勸!怎麼勸!怎麼勸呀!”
洛羽痕掩住她的口:“別大聲喊叫,喉嚨剛好,要好生保養才是。”
“可是……我父親他大忠臣一個,固執的很啊,我若是勸不動他,兩方殺將起來,可怎麼辦?”
“我自會設法助你。你難道看不出衛清蕭已失卻人心,迴天無力了嗎?忠於衛清蕭者等於自尋絕路。若想在亂世中保你家人安好,必得設法勸服。即使是勸不動,用強的也要讓他降服。”
“嗷嗷……”一想到父親那鐵板一般刻板的面孔,唐果愁得直撓頭髮。猛然記起一事,驚恐道:“哎呀,寒非離對於衛清蕭去尋隱霧島一事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