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島上早有安排了吧!”
洛羽痕:“即使是沒有安排,隱霧島那般兇險的路程,他又有幾分可能平安抵達?”
唐果面色頓時煞白:“可是……你的蠱還沒有解哇,你的命跟他連在一起哇。他要是不幸……”沒有勇氣講吓去,心中滿是恐懼。忽的轉身捉住右的衣袖:“貓咪啊,衛清蕭可是你的心上人啊,你有沒有辦法救他?求你救救他哇……”她居然不得不為仇人哭求,真是造孽啊。
右淡然道:“人之生死命中自有定數,順其自然吧。”
“嗚……你超然,你物外,你夠狠!”
洛羽痕從後面抱住她,輕聲道:“右說的有理,擔憂又有何用,羽痕與果兒相守一天,便快樂一天,休要管明日怎樣,可好?果兒已替我索回了那蠱鱗,不再任人使喚,羽痕已十分滿足了。”
說到蠱鱗,唐果將懷中的兩隻錦囊小心翼翼的捧出來又檢視了一遍,確定沒有問題才鬆一口氣。哀求道:“你再幫我想想辦法,我要將它們放在哪裡才安全?”
“書房裡。”
“不行,若是被小偷偷去呢?”
“秘室內。”
“不行。若是有老鼠呢?”
“交與我好了。”
“不行,你大落落的弄丟了呢?”
“……你還是自己收著吧。”
“嗚……不仗義!”
“……”
此後唐果每日三柱香,衷心的祈求上天保佑大壞蛋衛清蕭平平安安,長命百歲,壽比南山。
正文 末路
皇宮中。侍衛稟報說蝶谷醫仙不告而別,只留下一紙書信。他接過那張紙看了看,上面說的大體是病人的眼睛已然醫好,他不願在皇宮居住,自行離開了,請皇上原諒等等等等。
衛清蕭略略的有些遺憾。蝶谷醫仙醫術精奇,他很希望將其留在宮中為他效力。然而這等世外高人往往是閒雲野鶴,不喜歡被拘束的,顯然是看出了他想挽留的意思,才留下話不告而別的。這倒也不是十分意外。
不過既然郭糖的眼睛醫好了,就意味著可以帶路了。其他的均是小事。他親自到郭糖的寢室去檢視她目前的情況。
還未進門,就聽到乒乒乓乓的打鬧聲。舉目向屋內望去,只見幾名侍女太監奮力的控制著郭糖,地上杯碗碎了一地。
衛清蕭鬱悶的鎖起了眉頭。她的情緒還是這樣暴躁!
掙扎鬧騰著的郭糖忽然看到了門口的衛清蕭,喉嚨裡發出一陣含混不清的嗚咽聲,兩眼灼灼閃光,沒命的向這邊撲過來。
衛清蕭身邊的侍衛大叫一聲“護駕!”擋在衛清蕭身前。
太監宮女一擁而上,死死將郭糖制住。她奮力的揚起被按住的腦袋,死死盯著衛清蕭,目光哀怨,神情瘋狂,眼裡湧出大滴淚水。
衛清蕭有些畏懼的後退了一步,道:“糖兒的眼睛既已好了,明日便起程吧。”便轉身離去。身後響起一串絕望的嗚咽聲。
翌日凌晨,一隊人馬秘密出了皇宮。當天對外稱皇上微恙,暫不上朝。
數日後,隱園中的寒非離接到密報,稱衛清蕭的船隊已然離港。他的嘴角勾起一個寒寒的笑,手臂微微抬起,打了一個手勢,鸚哥雪舞旋即飛來。他將一封書信捲成細細一根,塞進鸚鵡的爪上的信筒中,稍稍揚臂,道了一聲:“去吧!”
雪舞振翅投入墨藍夜空之中。
與此同時,絕影宮也接到了訊息。洛羽痕喚醒睡夢中的唐果,連夜趕往京城。
抵京後,郭糖郭大小姐直奔大將軍府,跪拜在父親郭宇駱面前。
郭宇駱驚喜交集,連忙上前扶起女兒,問道:“糖兒是何時回來的?怎麼竟沒有任何信報?”
唐果含淚悲切道:“女兒早已回來了,卻是被囚禁在宮中,受盡折磨,險些不能再見到父親!”這一席話之前早就排練好了,極盡悲情之能,然而如今跪伏的父親腳下,說起來竟真情流露,不需什麼演技了。
郭宇駱大驚道:“此話怎講?”
早就等在門外的洛羽痕閃亮登場,手中拎著一名五花大綁的獨眼太監,甩手丟在地上,道:“大將軍問問此人吧。”
獨眼太監被捆的粽子一般,卻是拼命在地上扭動,面部扭曲,彷彿承受著生不如死的痛苦。
郭宇駱疑道:“這二人是……”
洛羽痕拱手做輯,態度空前的謙恭:“晚輩洛羽痕。”
唐果得意的補充一句:“人稱蝶谷醫仙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