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實的。她早就知道寒非離與她雖是有頗深厚的情誼,但在他的生命中,復仇、復國總是第一大事。所以他做出這樣的反應,正常,很正常。
雖是這樣告訴著自己,心中總是鬱郁的,對於自己活地圖的身份的嫌惡,又一次翻湧上來。
洛羽痕見她面色不善,知是挑撥離間成功,內心暗爽。牽扶了一下她的手臂,引著她往馬車的方向走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伸手從懷中摸出一隻小瓷瓶,掂著晃了一晃,眼鋒斜斜掃向寒非離。
“險些忘記了。有人讓我帶上這瓶藥,在合適的時機投到三王子的食物之中。果兒意下如何?”
唐果盯著那瓷瓶,生怕直言阻攔會惹惱了這個投毒大王,結結巴巴道:“殺生……是不好的……”
他誇張的做了個不爽的表情:“他都要殺果兒,果兒還向著他。”
“生命誠可貴。”
無辜的表情:“這藥是不致命的,只會讓人變得如三歲孩童一般痴傻。”
寒非離與唐果同時倒吸一口冷氣。
寒非離怒道:“為何不乾脆殺了我!”
洛羽痕瞄他一眼,涼涼道:“以防萬一。”
唐果忍不住問:“防什麼萬一?”
洛羽痕:“以防那寶藏,或許擁有日晟國皇族血統的人才能開啟。”
二人均覺寒意掠過脊骨。均想到那藏寶圖認血顯現的詭異方式,那寶藏本身,對於探寶人會不會有更嚴格的身份稽核認定?極有可能!
她就說既然一切都在衛清蕭的掌握之中,寒非離怎會那麼輕易的躲過監視、保住性命、混入隊伍這中,不是他隱藏的好,是衛清蕭有意留下他的性命,是留著做活鑰匙的!而讓其活著又變成呆傻,簡直是穩妥無比的上上之策!
洛羽痕牽著唐果的手,忽的盪開一笑:“果兒覺得,應不應該喂他吃下呢?”
唐果戰戰兢兢看了一眼寒非離。囁嚅著不敢開口,生怕一個措辭不慎激怒了洛羽痕——絕影宮主想投毒,絕不需遮遮掩掩,寒非離就是跑到天邊兒去,也躲不過。
寒非離的面色微微發白。
洛羽痕鼓勵的看著她:“果兒想怎樣說便說吧。”
唐果一咬牙,終是說出了口:“別……”
“好。”未等她說完,他就利落的應道,手一鬆,那瓷瓶跌碎在石上,濺出一點清亮的液體。
然後拉著她就走開,路過寒非離的身側時,涼涼丟下一句:“你記著,是果兒替你說話我才放過你,你欠果兒的。我只想陪著果兒,在你利用完她之後,便帶她遠走高飛。”刻意的將“利用”二字咬的重重的。
一直沉默不語的寒非離忽然冷冷一笑:“休要只拿果兒作幌子。”
唐果感覺到握住她的手指微微僵了一下。沒有再言語,扯了她就走。
唐果的手被他攥著,因為心神不定,腳步走得歪七扭八,茫茫然問:“你……那瓶藥,真的……”
“自然是真的。羽痕再也不會欺騙果兒。”轉頭看了她一眼,清晰的道:“自此以後,羽痕對果兒說的每一句話,絕不再有謊言。”風輕雲淡的語調,卻透著無比的認真。唐果只覺得頭頂的陽光耀花了眼睛。
他打碎了原本要弄傻寒非離的毒藥,是什麼意思?是表示他從此背叛衛清蕭嗎?唐果想問,胸口卻被說不清的情緒填的滿滿的,思維也有些混亂,不知從何問起。
正文 護食小狐狸
他打碎了原本要弄傻寒非離的毒藥,是什麼意思?是表示他從此背叛衛清蕭嗎?唐果想問,胸口卻被說不清的情緒填的滿滿的,思維也有些混亂,不知從何問起。
洛羽痕握了一下她的手,道:“前方有一個小鎮,現在出發的話能在日暮前趕到,果兒陪我去買幾套衣裳罷。”語氣自然隨意,就像在約女朋友逛街。
“唔,好……”她下意識的回答。回頭看了一眼,見寒非離慢慢的走回來,面色陰鬱。
“那麼……出發?”她猶猶豫豫說了一聲,目光遲疑的看向寒非離。
寒非離也不看她,沉著臉不作聲,算是預設。
她這才蓄足了底氣衝著軍官嚷了一嗓子:“出發!”
洛羽痕扶著她很麻利的進到車廂內。車簾放下的一剎她偷眼向後瞄了一下,正看見寒非離冷著臉從士兵手中劈手奪過一匹馬的韁繩。
上了車尚未坐定,洛羽痕便沒有骨頭一般傾覆在她的膝上,一臉的滿足樣兒。
車駕緩緩啟動了,她的心中卻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