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的眯著。
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是要睡覺,就跟喝多了一樣,睡著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了,也許這個方式很自欺欺人,也很笨,不過短期來看,非常有效。
岑青禾一旦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睡覺,矇頭大睡。
可偏偏天不遂人願,她好像剛剛睡著,結果手機又響了。岑青禾被驚醒,難免有些焦躁,蹙眉拿起手機,眯眼一看,滑開接通鍵,她低聲叫了句:“媽。”
徐莉的聲音從手機另一頭傳來,“睡覺呢?”
“嗯。”
“你今天不用上班嗎?這才幾點,你就開始睡覺。”
岑青禾閉著眼睛,低聲回道:“今天週日。”
徐莉恍然大悟的道:“嘖,你看看我這記性,這幾天忙得都不知道東南西北了,我還以為今天是週四,納悶你這個點兒睡什麼覺呢。”
岑青禾隨口一問:“你忙什麼?”
徐莉嘆氣回道:“我都沒敢告訴你,你奶住院了。”
聞言,岑青禾咻的張開眼睛,聲音也瞬間就清醒了,“我奶怎麼了?”
徐莉道:“我沒告訴你,就是怕你著急上火,你奶在家突然摔倒了,你二叔給你爸打電話,你爸在外地出差,也趕不回來,只能我陪著去醫院檢查。一檢查說是高血壓,眼睛還有白內障,所以看不清楚路,你爸趕緊從外地跑回來了,大家一合計,別在安泠在手術了,乾脆去冬城吧,這不大前天我們來的冬城二院,你爸這託人找關係才排上號,找了個眼科的專家,你奶明天做手術。”
岑青禾又氣又急,直接從沙發上翻坐起來。起得猛了,眼前又是一片花白,耳邊也有些輕微的嗡鳴聲。
她沒管,徑自蹙眉說道:“這麼大的事兒,你怎麼不早點兒告訴我?”
徐莉道:“你奶也不讓說,怕影響你工作,我也是這兩天跑糊塗了,還以為今天是週四,你要不是今天是週日,我還當週四過呢。”
岑青禾心裡著急的緊,不由得急聲問:“我奶明天幾點做手術?”
徐莉道:“排了第一個,明早點半進手術室。”
岑青禾道:“那高血壓呢?我奶高血壓一直有點兒嚴重,家裡人怎麼看的,怎麼還能讓她摔倒了呢?”
徐莉道:“你二叔說他沒在家,你奶偷著去洗手間洗衣服,可能洗著洗著突然就犯病了,幸好青柯在家,趕緊給你二叔打電話,不然真完了。”
岑青禾一直眉頭緊蹙,沉默數秒,她出聲道:“等會兒我看一眼機票,我回去一趟。”
徐莉說:“今天週日,你明天不上班嗎?”
岑青禾心底煩躁,所以一時間沒摟住脾氣,語氣不善的回道:“我奶都住院了,這麼大的事兒,還上什麼班啊。”
說完,徐莉那邊沒有馬上應聲,岑青禾也自覺態度不對,心下懊悔,也很煩這樣的自己。
眉頭蹙的更深,她低聲說道:“對不起,媽,我不是跟你發脾氣。”
徐莉輕聲回道:“沒事兒,我知道你擔心你奶,想回來就回來吧,家裡人也兩個多月沒見著你了,今天早上你奶還掰著手指頭算呢,說她大孫女走了十二天了。”
岑青禾聞言,心底的酸澀像是錐子一般直戳而上,瞬間頂破她的喉嚨,眼淚滾在眼眶,她哽咽的說不出來話。
知女莫若母,徐莉出聲說:“你奶沒事兒,都挺好的,降壓藥也一直吃著,血壓也行,就等著明天進手術室呢。你想回就回來吧,先看看機票,能不能趕回來。”
“嗯,我等會兒打給你。”
岑青禾壓抑著哽咽聲,結束通話電話之後,噼裡啪啦掉著眼淚,幾乎看不見手機螢幕。
她哭著查機票,濱海飛冬城要六個半小時,明天飛一定是來不及,今天還有一班晚上七點三十五的。
岑青禾看了眼時間,現在四點半,她想都沒想,先把飛冬城的機票給訂了,然後隨手將回夜城的機票退了。
從沙發上站起來,她給徐莉回了個電話。
徐莉很快就接了,岑青禾說:“媽,我訂完機票了,今晚就回去。”
徐莉問:“幾點的機票?”
岑青禾道:“七點三十五的。”
徐莉道:“那兩個小時就到了,我跟你爸去機場接你。”
岑青禾說:“得六個半小時,我沒在夜城,在濱海。”
“你去濱海乾什麼?”
“朋友飯店開張,我現在收拾東西去機場,你們不用來接我,我下飛機直接打車去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