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商紹城那個事兒媽不爽,岑青禾特地在廚房把酒倒好,然後直接拿著酒杯去的客廳。
陳博軒抬頭看著岑青禾說:“禾姐,坐下吃飯吧,你這土豆排骨怎麼燒的這麼好吃?”
岑青禾笑著回道:“那是,我就這點兒本事了。”
沈冠仁輕笑著道:“你們那邊應該很喜歡吃燉菜吧?”
岑青禾點了點頭,“確實是,尤其是我姥家,對待客人的最高逼格就是燉一大鍋的排骨燒土豆和豆角,頂多旁邊再配倆小菜,什麼蘸醬菜啊,冷盤之類的。”
陳博軒問:“東北人是不是很喜歡吃土豆?”
岑青禾應聲:“特別喜歡吃,尤其是我們家人,聽說每到冬天都要存幾百斤的土豆過冬。”
“幾百斤?”陳博軒咋舌。
岑青禾笑著點頭,“可能我們家也是飯量大。”
沈冠仁微笑,“喜歡你們那裡的人,尤其是女孩子,感覺很豪爽。”
岑青禾笑了笑,沒說話。
其實她是有些走神的,跟陳博軒和沈冠仁說了半天話,中間好多次,她都以為商紹城會插話的。
比如她說她姥家招待客人就一鍋土豆燉排骨,按道理講,商紹城一定會說:“窮鄉僻壤,連待客之道都跟正常人不一樣。”
還有她說喜歡吃土豆,以他的性格,他也會說:“就沒見過什麼好東西。”
她都習慣了他的惡毒跟見縫插針,所以跟別人說話的時候,總會時不時的提防著他。但意外的是,商紹城竟是一直沒出聲,只徑自吃自己的飯,看自己的電視,通程連個眼皮都沒往她這裡挑。
她莫名有種**的想法,好像商紹城不大高興。
一般人都是捱罵才會說對方不高興,在她這裡正好反過來,沒捱罵她才覺得異樣。
沈冠仁也感覺到了,商紹城自打從廚房出來之後,就一個字都沒說過。他現在越是神色正常,那就只能說明他不正常。
剛剛特地跟陳博軒先出來,就想著讓商紹城跟岑青禾獨處一會兒,這怎麼還整急了一個?
一桌四個人,心思各異,即便飯菜都是很好吃的,可也有人吃的食不知味。
一頓飯吃完,岑青禾撿桌子,沈冠仁要幫忙,岑青禾特別認真的拒絕了,“不要你們幫忙,這也不是男人乾的活兒,我自己來。”
陳博軒從旁笑道:“看看我禾姐,賢良淑德,這麼好的你,得有個多好的男人才能配得上?”
岑青禾但笑不語,心中則有些汗顏。
漂亮話誰不會說,反正請他們吃飯的機會很可能就這麼一次。實際上她家裡面的男人都幹活,她爸,她叔,她舅,全都會做飯,反而是女人在這方面差了點兒,她會做飯恰好是遺傳她爸了。
把茶几上的盤子碗都收拾到廚房去,岑青禾再回來的時候,手上端了兩個大碗,其中一個碗裡面是冰鎮的桃罐頭,另一個則是冰鎮的山楂罐頭。
掉頭回去又拿了三副碗勺,岑青禾看著他們道:“你們沒吃過冰鎮的罐頭吧?這個特別好吃。”
沈冠仁是無論何時都不會叫人尷尬冷場的,所以他給面子的拿起碗勺,舀了黃桃的。
陳博軒打量的眼神看了一會兒,隨即用勺子舀了一顆山楂的。
岑青禾看著他們吃下去,渴望贊同的眼神問道:“怎麼樣?好吃嗎?”
沈冠仁點點頭,“還不錯。”
陳博軒嚼了幾口,微微蹙眉,“有點酸。”
沈冠仁說:“嚐嚐桃子的,這個不酸。”
陳博軒又去舀黃桃的,岑青禾見商紹城一動不動,她硬著頭皮說道:“商總監,你嚐嚐,罐頭有罐頭的味道,跟新鮮水果不一樣。”
商紹城盯著電視,目不斜視,冷淡的回道:“不吃。”
連嘲諷跟揶揄的話都沒有,這是岑青禾以往希望的,可這會兒聽見,卻總覺得有些心裡不舒服。
她不瞎,他從毒舌到啞巴的轉變,也沒有偽裝的很好。
岑青禾就納了悶了,她又哪兒惹著他了?
沈冠仁見岑青禾多少有些下不來臺,他微笑著道:“紹城吃不了酸的。”
陳博軒跟著點頭,“對,他連醋都不吃,見過挑食的,見過挑調料的嗎?”
岑青禾沒忍住,勾起唇角,笑了一聲。
“哦,對了,我有準備禮物送給你們。”
聽說有禮物,陳博軒馬上不看電視,轉而看著岑青禾,眼睛亮亮的問:“什麼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