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手有份嗎?”
岑青禾淺笑著點點頭,“我現在拿給你們,但是醜話說在前頭,就算不是很喜歡,給我留點面子,不要當場露出嫌棄的表情行嗎?”
陳博軒說:“放心吧,我們出門再嫌棄。”
岑青禾說:“好,那我先拿你的。”
她轉頭往臥室方向走,陳博軒不怕死的用肩膀碰了下身旁的商紹城,笑眯眯的說:“有禮物欸,人手一份,你不是唯一的。”
商紹城眼皮都沒挑一下,更別說變表情了。他只是從沙發上站起身,打褲袋中掏出一盒煙來,邁步往門口走去。
陳博軒見狀,小聲對沈冠仁道:“怎麼了這是?”
沈冠仁輕聲回道:“你最好別惹他。”
岑青禾拿著給陳博軒的禮物從臥室出來之時,看到沙發中間那裡空了,她眸子微挑,走過來之後,出聲問:“商總監呢?”
沈冠仁說:“出去抽菸了。”
“哦。”岑青禾沒說別的,只是將手上一個長約一米五,手掌寬的黑色盒子遞給了陳博軒。
陳博軒看見盒子已經差不多猜到是什麼了,笑著接過去,開啟來一看,裡面果然是一把檯球杆。
檯球杆通體白色,只在杆尾處有明顯的黑色簽名,陳博軒定睛一看……
“奧沙利文?”他有些不信的看向岑青禾。
岑青禾笑著點頭,“這把球杆是奧沙利文來夜城時用過的球杆,雖說只用了一次,但畢竟是球王用過的,我把它送給你,希望軒哥以後打球如有神助,爭取早日贏我。”
陳博軒很是感動,不由得單手抱著球杆盒,另一手對岑青禾做出想要擁抱的動作。
這一次岑青禾沒拒絕,她上前跟陳博軒淺淺的抱了一下。
陳博軒佯裝泫然若泣,一抽一抽的說:“禾姐,你有心了。”
岑青禾說:“你送我的招財貓,我就放在公司,下半輩子能不能發家致富,也就全靠它了。”
陳博軒肯定的點頭,“放心吧,我會成為下一代球王,你也會成為下一代貓……財神爺?都不好,反正你懂我的心情。”
岑青禾也跟他一塊兒耍,點頭回道:“我懂。”
送完陳博軒,下一個該到沈冠仁了。岑青禾有些緊張,所以事先打了聲招呼,“仁哥,我馬上要送你的禮物,可能會在視覺上有些衝擊,所以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沈冠仁微笑著道:“你不會送我活物吧?”
岑青禾連連搖頭,“不會,那倒不是。”
陳博軒說:“快點禾姐,我這都迫不及待了。”
送沈冠仁禮物,愣是給陳博軒急得夠嗆。
岑青禾快步折回臥室,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她手上抱了兩幅畫框似的東西,畫框正面背對別人,吊足了胃口。
走至沈冠仁面前,岑青禾說:“仁哥,我實在不知道你喜歡什麼,也覺得想送你一些有誠意的禮物,東西弄得不好,但是我盡力了,你湊合著看。”
說罷,她將畫框放到沙發上,一共是兩幅畫,第一幅畫的是豔紅牡丹,一共八朵,簇擁在一起,雍容華貴。旁邊是四行毛筆的柳體小字,端端正正的寫著:庭前芍藥妖無格,池上芙蕖淨少情,唯有牡丹真國色,花開時節動京城。
第二幅畫的是一顆白幫綠葉的大白菜,看似簡單,實則層層捲開的綠葉很有層次感,就連上面的細紋都用水彩勾勒的惟妙惟肖。
同樣的,旁邊是兩排毛筆字型:世道有三常,白菜最常;世道有三味,情味最濃。
見沈冠仁垂目盯著畫框裡的畫,岑青禾難為情的說:“我只知道你家裡面是做飲食生意的,白菜又叫‘百財’,圖個諧音吉利,希望可以財源廣進;牡丹又是人間富貴花,象徵著紅火跟一時無兩,寓意著飯店生意可以紅紅火火,蒸蒸日上。”
越說越尷尬,岑青禾伸手抹了下後脖頸,淡笑著道:“上學的時候語文沒學好,我們那邊兒又都好‘迷信’,反正圖個吉利吧,仁哥別嫌棄。”
沈冠仁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溫柔笑道:“怎麼會嫌棄呢,真的是高興還來不及。”
陳博軒問:“禾姐,這畫跟字都是你自己弄的?”
岑青禾點點頭,“畫得不好,也不是專業的,上初中的時候在文科班,班上都是學藝術的同學,沒事兒就跟著他們瞎畫瞎練,這都多少年不動筆了,差點兒寫錯字。”
沈冠仁說:“這兩幅畫,牡丹這副我掛在夜鼎紀,白菜這副我掛在夜城的瓊海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