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為您。邢曉茹說楊璐晨和蕭睿在一起,岑青禾滿腦子都是兩人同處一室的畫面,如果她沒有跟蕭睿分開,哪兒輪得到別人插足
心裡明鏡似的,自己不可能再跟蕭睿在一起,可這世上最難過的,偏偏不是分手,而是分手之後,愛還在。
知道蕭睿車禍住院,她沒有理由回來探望;知道他身邊有其他女人,她沒有資格前去阻止。
到底為什麼她要落得今天這般田地
每每心底那股不平衡感瘋狂滋生之時,就是她最怨恨岑海峰的那刻。岑青禾幾乎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突然放下筷子走出門外,她委屈的想哭,可是不能哭,只能咬碎了牙往肚子裡面咽。
她早就做出決定,如果這場荒唐的鬧劇當中,註定死傷一片,那麼唯一的一片淨土,她留給徐莉。
別看徐莉這麼多年在家裡橫行霸道,獨裁,其實所有的霸道,全都來源於縱容和溺。岑海峰很慣徐莉,錢隨便花,東西隨便買,就算她耍脾氣,他也能忍。
這也是為何岑青禾一度認為,最美的愛情不過是你能胡鬧,我能慣著。她以為岑海峰是愛徐莉的,估計徐莉也是這麼以為的。
可誰又能想到,人心隔肚皮。
岑青禾尚且難以接受,更何況是徐莉呢如果她知道岑海峰**的話,一定會瘋掉。
她已經有了一個背叛家庭不負責任的爸爸,不能再有一個為情所困瘋瘋癲癲的媽媽。
所以隱瞞她,給她一個天下太平的假象,是岑青禾逼不得已,卻也是不得不這麼做的。
站在醫院走廊裡,岑青禾抬起右臂,右手穿過頭髮,指尖死死地扣著頭皮,她閉眼忍著心底的煎熬。
風衣口袋中傳來嗡嗡的震動聲,她後知後覺,幾秒之後才拿出來看。
螢幕上顯示著商紹城來電的字樣,慢半拍接通,她輕聲道:“喂。”
手機中傳來商紹城的聲音:“起來了嗎”
“嗯,早就起來了。”
“老太太心情怎麼樣”
“還行,我剛來醫院,她還在睡覺。”
商紹城輕聲嗯了一句,然後說:“別擔心,不會有什麼事兒的,術後休息個把星期就好了。”
岑青禾應聲,隨即道:“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
商紹城不答反問道:“我說定鬧鐘起來給你打電話,你信嗎”
岑青禾撇了撇嘴,嗤聲回道:“不信。”
“那不就得了,失眠。”他嘆了口氣。
岑青禾眸子微挑,出聲問道:“你還有失眠的時候呢”
商紹城聲音低沉慵懶,像是躺在上還沒起來的樣子,語氣頗為挑釁的問:“我怎麼就不能失眠了”
岑青禾想也不想的打趣,“我以為你一直是夜夜做新郎,天天過著苦短日高起,君王從此不早朝的生活呢。”
商紹城臉上的表情,她看不到,反正說完之後,她自己覺得有趣,輕笑出聲。
幾秒之後,商紹城低沉中帶著危險的聲音傳來,出聲說:“岑青禾,你知道白眼狼身上最明顯的特徵是什麼嗎”
說完,不待她回答,他又徑自補了一句:“還是你想知道我能弄死白眼狼的一千種方法”
隔著手機,隔著幾千裡地,岑青禾都能感覺到商紹城身上濃濃的戾氣。
唇角勾起,無聲的笑了笑,她故意挑釁般的回道:“你別說,你問的兩個問題,我還真都不知道,要不你給我說說尤其是後者,著重講一下那一千種方法,讓我也虛心受教一把。”
商紹城語帶威脅的問:“仗著我不在你身邊是吧”
岑青禾說:“山高皇帝遠,我要是在電話裡面還能讓你給欺負住,那我以後也不用混了。”
她語氣囂張,他在電話另一頭氣得牙根直癢癢,卻真的像她所說,奈她不何。
兩人在病房門口開啟吵嘴架模式,岑青禾心底有片刻的安靜,暫時忘記了諸多不快,只一門心思逮到機會,猛氣商紹城。
徐莉從病房中走出來,正巧聽到岑青禾說了句:“不服你來冬城找我啊,我還就不信了呢。”
岑青禾邊講電話,邊在走廊中溜達,餘光一瞥,她看見徐莉的身影,所以抬眼示意她有什麼事兒。
徐莉道:“你奶醒了,正找你呢。”
聞言,岑青禾拿著手機道:“欸,我先不跟你說了啊,我奶醒了,叫我過去說話呢。”
商紹城道:“去吧,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