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青禾忍不住回了句:“掛了,皮卡丘。”
說罷,不給商紹城反擊的機會,岑青禾迅速按下結束通話鍵。
她提步往徐莉那邊走,徐莉眼帶打量的問道:“跟誰打電話呢”
岑青禾說:“朋友。”
徐莉狐疑的說:“你不是在外面偷著交男朋友了吧”
提起男朋友三個字,岑青禾心底難免鈍痛,慢刀子割肉的滋味兒。
臉上連強顏歡笑的表情都做不出來,她只無力回道:“我上司。”
“你上司”徐莉聞言,眼中神情更是吃驚。
岑青禾已經不想多聊了,直接推門往裡走。
小客廳沙發上只剩下一個人,還在那裡埋頭一個勁兒的吃包子,就是萬豔紅。
岑青禾知道她是什麼人,她對老人沒什麼感情,同理,她奶也不喜歡萬豔紅。
兩袋小籠包,多了不說,四十個一定是有的,岑青禾就出去打個電話的功夫,其中一個袋子空了,另一個袋子裡面也只剩下三個。
見岑青禾走進來,萬豔紅抬眼問道:“青禾,你還吃不吃了這還有三個呢,給你留的。”
岑青禾淡笑著回道:“我不吃了,二嬸,你都吃了吧。”
徐莉也看不上萬豔紅,眼皮都沒挑,徑自邁步往裡間走。
老人已經醒了,躺在病上,病兩側分別站著岑海峰,還有岑海軍和岑青柯。
聽見門響,她馬上探頭往前看,見是岑青禾,這才抬起手,“姣兒。”
岑海軍笑容中帶著三分尷尬和三分無奈,說:“媽就稀罕青禾,一看見就姣兒姣兒的喊。”
岑青禾快步走過去,坐在病邊,握住老人的手,低頭看著她道:“奶,休息的怎麼樣,有沒有哪兒不舒服的”
老人搖搖頭,眼巴巴的看著岑青禾,“不難受,奶一看見你,哪兒都不難受。”
岑青禾平日裡不是很愛哭的一個人,可面對老人,她卻是瞬間紅了眼眶。眼淚在眼裡打轉,她勾起唇角,笑著回道:“奶,我這次多請一些天的假,我在家陪你。”
老人一隻眼睛睜著,另一隻眼睛蒙著紗布,透過那隻睜著的眼睛,岑青禾分明看到了明顯的糾結之色,那是想讓她留下,又擔心會影響她的糾結。
果然,她很快便試探性的問道:“能請這麼多天的假嗎公司領導好不好相處,會不會不高興”
岑青禾一直維持著唇角勾起的動作,笑著回道:“不會,公司同事都很好相處,我說一聲就行。”
老人先是點點頭,想了想,又道:“也別在家待太久了,等我手術做完,你明後天就回去吧,別讓領導覺得你剛上班就請假,不懂事兒。”
一大滴眼淚,啪嗒一下順著下眼眶掉下來,沒有在臉頰上停留,是直接墜下去的。
岑青禾笑說:“沒事兒,奶,我還想你呢,我留下來多陪你今天。”說完,忽然想到什麼,她馬上又問:“奶,要不你跟我去夜城行嗎咱倆一塊兒住。”
老人握緊岑青禾的手,激動的回道:“那哪兒行,奶這身體,去不是給你拖後腿嘛。”
岑青禾說:“我給你請個保姆,白天在家照顧你,晚上我下班就回來了,咱們一起出去吃飯,我帶你去公園遛彎兒。”
老人明知道自己不會去,可還是特別開心,緊握著岑青禾的手說:“你爸媽都沒說借你的光,奶就心領了,等你以後找了物件,成家立業的,到時候奶去你家給你看孩子。”
岑青禾努力睜大眼睛,可眼淚卻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她不想哭,只是心底太難過。
岑青柯遞了紙巾給她,輕聲說:“姐,別哭了,沒事兒,奶這是小手術,你這樣奶該擔心了。”
岑青禾用紙巾堵住眼睛,左右沒化妝,可以隨便抹。
岑海峰默默地轉身離開,岑青禾沒有看見他眼中極度的自責和深深地愧疚,如果她註定要用這種方式來回擊他,那麼毫無疑問,他在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
一家人都圍在病邊,老人詢問岑青禾在夜城的生活和工作,時間過得倒也快。轉眼間,好幾個魚貫而入,說是時間到了,要推老人入手術室。
在弄病的時候,岑海軍看了眼萬豔紅,問:“青青呢” 王牌女助:
萬豔紅滴溜著眼睛說:“昨晚打電話,說是八點半之前就能到。”
岑海軍有些不高興,沉聲說:“你給她打個電話,看她到哪兒了,趕緊的。”
萬豔紅轉身去到一旁打電話,這邊已經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