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一溜十三張,岑青禾沒想到商紹城還記著這茬。
側抬頭打量他的臉,她欠揍的問:“你猜呢?”
商紹城輕哼了一聲,不對,準確的說,是輕嗤了一聲,別開視線,他嘲諷的口吻回道:“換了身新衣服而已,真以為自己美得跟天仙似的?”
岑青禾前一秒還佔據主導,下一秒馬上被他打下神臺。
眉頭輕蹙,她說:“誰以為自己長的跟天仙似的?”頓了一秒,她補了一句:“我就是天仙好不好?”
商紹城說:“你別侮辱天仙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我怕我以後的美夢,從此都是噩夢。”
岑青禾一時腦熱,逞了口舌之快,想也不想的說:“你做的是春aa夢吧?”
話一出口,她就有些後悔了。除卻商紹城頓時黑了的臉不說,她自己也分外尷尬——貌似他們之間的關係,還沒到可以開這種尺度玩笑的地步。
“咳……當我沒說。”實在是拐不回來,岑青禾只好認栽。
商紹城沉默數秒,岑青禾以為他心底定在罵她粗俗,結果誰料電梯門一開,兩人走進去之後,門剛剛合上,他便出聲說道:“你就這麼希望成為我春aa夢裡的女主角?”
她咻的側頭看向他,美眸圓瞪,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他眼帶輕嘲的望向她。
兩人四目相對,岑青禾面對他那張無論看了多少次,還是覺得驚豔的俊美面孔,沒出息的,騰一下子紅了臉。
她有個習慣,一心虛就愛大聲講話,企圖用這樣的方式去緩解尷尬。
此時,她便揚聲問道:“你說誰呢?誰希望……不是,你哪兒來的自信?”
她這麼伶牙俐齒的人,也有一天會被人擠兌成結巴。
商紹城見狀,唇角勾起的弧度更大,故意語氣**的道:“是不是我說的太直白了?一下子拆穿你的心裡事兒,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下次應該委婉一點兒的。”
還下次……岑青禾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當即瞪著他說:“在我的夢裡,我自己就是女主角,一幫長得又帥身材又好的男人,哭著喊著往我身邊湊,我還得看心情選的,我犯得著上你夢裡當女主角去?”
商紹城眸子微挑,低沉著聲音說:“你也做春aa夢?”
岑青禾臉頰發燒,卻硬著頭皮,眼睛眨也不眨的回道:“怎麼著,春aa夢叫你家給買斷了?只許你做,不許我做?”
商紹城哼了一聲,瞥眼回道:“臉皮真厚,當著男人的面兒,跟人聊春aa夢。”
岑青禾確實是不好意思,可誰叫他給她逼上梁山了呢?
正所謂輸人不輸陣,她一副大蘿蔔臉不紅不白,不急不臊的模樣,隨口回道:“我就沒拿你當男人,你忘了,咱倆不是手帕之交嗎?”
她暗諷他昨夜生病,像個娘們兒。
商紹城凌厲的目光掃向她,岑青禾面不改色,因為早就在他的**之下,練就了銅牆鐵壁之身,無論他怎麼嚇唬,她現在基本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
叮的一聲,電梯在一樓開啟。一幫人在門口等候,兩人出來之時,岑青禾主動問:“想吃什麼?”
商紹城陰陽怪氣的回道:“看你有多少心意了。”
岑青禾說:“你是想吃‘面子’,還是想吃‘裡子’?吃‘面子’,打車去冬城最好的飯店,我豁出去出一回血;你要是想吃‘裡子’,我帶你去個地方,基本對你口味。”
商紹城邊走邊道:“你大學不是學語言,是學會計的吧?這小算盤讓你打的,我來一回冬城,你幾千塊錢就給我打包了。”
岑青禾認真臉回道:“你就知足吧,你都說了,我們這兒窮山惡水,專門出我這樣的刁民,我沒讓你雁過拔毛,你睡覺的時候就偷著樂吧。”
商紹城心裡莫名的接了一句,做春aa夢的時候樂嗎?那除非是她來當女主角,不然他未必會樂。
他沒接話,她當他是選擇吃‘裡子’了。兩人出了門之後,打了輛計程車,商紹城坐副駕,岑青禾坐後面,她報上位置後,問商紹城,“你下午要去辦事兒了吧?”
商紹城一時間沒回過神來,差點兒衝口欲出,什麼事兒,後來猛地想起,他來夜城是有‘公事’要辦,所以趕緊佯裝鎮定的‘嗯’了一聲。
岑青禾道:“那吃完飯我就不耽誤你了,我回醫院,你該忙就忙你的。”
商紹城竟是找不到理由反駁,依舊只能‘嗯’了一句。
車子開了半個多小時,停到岑青禾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