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位置,給錢下車,商紹城側頭一看,右邊一家裝飾的土色土香的店,名叫‘一口豬’。
他發自肺腑的問了一句:“你們這兒的人,早些年是不是文化水平不怎麼跟得上,所以說話起名字,都特別的糙?”
岑青禾翻了個白眼,出聲回道:“這叫特色,你懂不懂?”
商紹城道:“就是不懂,所以我才不恥下問。”
岑青禾一瞥眼,“我看起來比你文化水平低嗎?我能熟練的說四五國的語言,跟八國聯軍對著罵街,我都能不重樣兒,你小心我罵你你都聽不出來。”
話音落下,商紹城忽然在旁邊用法語說了一句話,翻譯過來,大致意思就是:“誰不會?顯擺個屁。”
岑青禾不由得眼睛微挑,有驚訝也有驚喜,關鍵是跟他認識這麼久,還從來沒聽過他說中文之外的語言。
一時間心血來潮,她側頭用法語說:“小夥,發音不錯嘛,法國哪個郊區學的?”
商紹城流利的法語回答:“我在波爾多喝紅酒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兒灑水和泥巴呢。”
岑青禾一聽,更是熱血沸騰,挑釁的道:“一直以為你是徒有其表,沒想到還沾點兒秀外慧中。”
商紹城嗤了一聲:“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短短几句話,但雙方都聽得出對方的法語功底,會說跟說得漂亮,那完全是兩回事兒。
兩人都可以熟練的駕馭,說是比母語厲害,那有些誇張,可已經達到半個法國人的水準。
話鋒一轉,岑青禾換了日語,跟法語之間的切換毫無縫隙,直接道:“不知道商先生大學在哪兒讀的?”
商紹城沒多想,流利的日語回道:“瑞士。”
岑青禾說:“原來如此,怪不得會說好幾門語言呢。”
商紹城側頭看了她一眼,主動掌控話語權,出聲問:“不知道你為什麼會說好幾門的語言?我記得當初東三省淪陷的時候,你們這兒好像沒被其他國家殖民過吧?”
他話音落下,岑青禾頓時一拉臉,忍不住東北話飆出來,“我去,你是不是找削呢?”
商紹城見她破功,唇角勾起戲謔的弧度,中文回道:“是你先挑釁我的。”
岑青禾面色不善,沉聲回道:“以後別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敏感著呢。”
商紹城眸子微挑,打趣道:“戳你傷心往事了?”
岑青禾翻了個白眼,“不許侮辱生我養我的地方。”
商紹城忍不住笑出聲來,是真的想笑,每次一黑她家鄉,她總像個炸了毛的貓。
他說:“你要是生在抗日時期,給你一把,你就敢上陣殺敵吧?”
岑青禾認真又憤慨的回道:“你就算不給我,我搶也得搶一把來……”
別跟她提這些事兒,提了她就來氣。
商紹城說:“那你幹嘛還學日語?”
岑青禾說:“討厭那些執政者,又不討厭他們的語言,我樂意看動畫片,你管得著嗎?”
她還在憋氣他說東三省被日本殖民過的事實,所以連帶著語氣都很嗆。
商紹城並不生氣,只摸到她的底線,是真的不喜歡談論這些事兒,所以轉移了話題。
說話間,兩人也走進店裡面。穿著淺灰色制服,腰間圍著紅圍裙的店員走過來招待,岑青禾說:“我們要一個帶炕的包間。”
“好的,兩位這邊請。”
商紹城側頭看岑青禾,眼帶打量,低聲道:“你確定是請我吃飯嗎?”
岑青禾挑眉,“不然呢?”
商紹城道:“在炕上吃飯?”
岑青禾說:“你以為炕上只能睡覺?”
商紹城唇角輕勾,低聲說:“我覺得這次來冬城,你可以試著討好我一下,說不定我一高興,回去你就升職了呢。”
岑青禾氣極反笑,出聲回道:“你準備給我升到什麼職位?從職員升組長嗎?”
商紹城眸子一眯,佯裝思考,幾秒之後回道:“你開個職位。”
岑青禾說:“我想當盛天的董事長,你給我升上去吧。”
商紹城道:“你這是要給自己炒出天價來?”
岑青禾揚著下巴回道:“本姑娘就這麼值錢,你看你開不開得起。”
商紹城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回道:“那你真得等幾年了。”
岑青禾問:“什麼意思?幾年後你就說了算了?”
商紹城道:“最起碼現在我還不能許你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