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她怎麼能那麼說?
那是不僅自斷後路,就連他再向前一步的路都給封了的話。
可是從來都沒有人問過她,她有沒有的選擇。
她不是不知道他最在乎什麼,可她專撿他聽不得的話說。終於如願以償的激怒了他,氣得他扭身就走。
她以為他這輩子不會再來找她了,可他還是忍不住給她打了電話。
偏偏是商紹城接的,偏偏讓蕭睿誤會了。
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的,連老天爺都覺得看不下眼,不給他們兩人機會。
寂靜的夜裡,岑青禾躺在柔軟卻陌生的大**上,眼淚無聲無息的順著眼角滑落。
她幾近麻木的任由心臟抽痛,用理智告訴自己,不要怕,無論多難過的事兒,只要時間足夠久,都會忘記。
忘記他,忘記他們曾在一起的一切,也忘記她曾無數次幻想過的,兩人的未來。
閉上眼睛,岑青禾緊緊的攥著身上的被子,忍耐力到底還是沒能敵得過心痛。
……
因為隔天上午十點鐘,岑青禾約了客戶,所以兩人訂了最早六點四十一班的飛機回夜城。
岑青禾還在睡覺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邊站著金佳彤,她輕拍著她的手臂,低聲道:“青禾,起來了,我們收拾一下去機場。”
“嗯……”
“你眼睛怎麼腫了?哭了?”金佳彤看著岑青禾漂亮的雙眼皮變成了單眼皮,很是意外。
岑青禾撐起上半身,揉了揉眼睛,低聲回道:“我一沒睡好眼睛就腫,沒事兒。”
金佳彤說:“等到上了飛機再睡。”
岑青禾從**上起來,不知道是昨晚睡得太少,還是空調溫度開得太低,她這渾身肉都疼,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洗了臉化了個淡妝,兩人打車直奔機場。上了飛機之後,岑青禾頭一歪,一直睡到飛機落在夜城。
金佳彤看出岑青禾狀態不對,她出聲問:“青禾,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岑青禾臉色發白,額頭上也出了一層虛汗,她低聲回道:“腦袋有點兒疼。”
金佳彤說:“那我們去醫院看看。”
岑青禾趕忙擺了下手,“我可不去醫院了,一點兒小毛病也得耗一天。待會兒經過藥店,隨便買點兒藥就行。”
岑青禾發虛,不樂意說話,金佳彤帶著她打車直奔新奧樓部,路上囑咐司機找一家藥店。
一路折騰到樓部,剛剛好十點整。兩人才進樓部,岑青禾就看到客戶坐在沙發上等候。她忙笑著走過去,“孫先生,孫太太,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夫妻兩個都是好說話的人,說也是剛到。
岑青禾說:“那咱們現在去看看房子?”
“好,現在去吧。”
進屋連歇腳的功夫都沒有,岑青禾接過金佳彤遞來的水杯,匆忙的吃了幾顆藥,然後帶著客戶去小區裡面看房子。
這一去一回差不多兩個小時,客戶當場交了定金,岑青禾幫他們準備單據跟合同,都簽完之後,送走了客戶,她一個人回來坐在沙發上,馬上就覺得天旋地轉,難受的想哭。
此時已是午休時段,金佳彤從外面回來,見岑青禾一個人窩在沙發邊上,她趕緊走過去,俯身問道:“青禾,青禾,你沒事吧?”
岑青禾眼睛睜開一條縫,低聲回道:“沒事兒,我躺一會兒。”
金佳彤說:“你這樣不行的,走,我帶你去醫院。”
岑青禾哪裡還走得動,她現在睜眼閉眼皆是暈眩,就連金佳彤拉著她的手臂,她都感覺不到。
旁邊有同事湊過來問,得知岑青禾生病,有人叫她休息,也有人說:“錢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賺完的,也不能要錢不要命啊,你就權當給別人留口飯吃,休息一天吧。”
這種夾帶棒又半真半假的話,你跟她認真,她說你開不起玩笑,你不搭理她,她得寸進尺。
岑青禾真想回擊兩句,奈何她實在沒有這個力氣。
金佳彤給她倒了一杯水,正伸手給岑青禾揉太陽穴的時候,只聽得不遠處傳來這樣的對話聲。
“幾位來看房的吧?想看一下住宅還是寫字樓?”
“我們找岑青禾。”
金佳彤扭頭一看,只見幾米外站著兩男兩女四個客戶,都是年輕人,打扮入時。
又是來找岑青禾的,前去接待的,眼底的笑意頓時就沒有了。只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