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事件就這麼戲劇性的開頭,又無一例外以岑青禾的有理而收尾,除了事發最初輿論黑了她一天之外,最後收穫好評的人還是她。
大眾最初難以接受岑青禾,百分之九十九是嫉妒,嫉妒為什麼大家都是普通人,可她卻能一躍成凰,有幸跟商紹城在一起,所以大家都說兩人不會天長地久。
可是一轉眼兩人曝光一年,談戀愛三年,無數次都用實際行動證明,他們是玩兒真的。
很多媒體從最開始的在岑青禾身上找噱頭,到現如今在她身上找亮點,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而大眾也逐漸開始慢慢接受,也許這個叫岑青禾的女孩子真的足夠好,所以商紹城才會這麼喜歡她。
她是半個公眾人物,但卻不畏懼在關鍵時刻為朋友挺身而出,只是事出有因,為此輿論清一色的偏向她,所以她這一仗打得特別漂亮,網上已經有很多人在誠心誠意的祝福她,希望她可以跟商紹城修成正果。
以前岑青禾都不敢上網看有關自己的評論,因為總有些惡毒人說的話,可以輕易的挑起她的怒火,甚至讓她看了會掉眼淚,但是現在,她可以悠閒地去翻評,就算偶有為博眼球而秀下限的人,也會被很多三觀正的網友罵到體無完膚。
她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所以最近總有意無意的哼唱:“陽光總在風雨後,請相信有彩虹……”
商紹城一聽到就會白眼兒她,可是分開後卻又不經意的哼同一首歌的調子。
正所謂有人歡喜有人愁,周安琪不滿鄧維柯‘半路倒戈’,正在跟他發脾氣。
鄧維柯好聲好氣的說話,周安琪不聽,還問他:“你是不是害怕商紹城?你要是怕得罪他,直說,我以後不用你幫忙,犯不著為難。”
鄧維柯被她這句話戳疼,當即臉色一沉,出聲回道:“原來我在你心裡,就是這樣的人。”
周安琪不看他,拉著臉,一個人在生悶氣。
鄧維柯見狀,有那麼一個瞬間,還沒等解釋,心就疲憊了。
坐在她斜對面的位置,房間中只有他們兩個人,他忽然開口,輕聲道:“你心裡還惦記著商紹城吧?”
其實這是明擺著的事兒,只是以前大家都不願意戳破,都選擇自欺欺人。
周安琪聞言,瞳孔一縮,隨即馬上瞪眼回道:“誰還惦記他?”
看向鄧維柯,她蹙眉道:“現在是你的錯,你不要用這種話轉移視線。”
她口吻是一貫的張揚霸道,以前鄧維柯忍著,或者是習慣了不以為意,但是此時此刻,他忽然覺得聒噪。
眉頭微不可見的輕輕一蹙,他聲音不大的回道:“你現在是質問我嗎?還是需要我為這樣的結果道歉?彌補?”
周安琪回視他,一時間語塞,頓了幾秒才不耐煩的說道:“算了,我不想跟你說了。”
滿是嫌棄的口吻,鄧維柯想到商紹城跟他說過的話,他視線微垂,出聲道:“還是說吧,你不覺得我們兩個應該好好聊一聊嗎?”
周安琪不看他,蹙著眉頭,沉聲回道:“我不想說話。”
鄧維柯沉默半晌,然後道:“你是單純的不想說話,還是隻是不想跟我說話?安琪,我們認識好多年了,久到我總以為我們互相很瞭解,久到我以為懂你的全部,也能接受你的全部。”
眼中流露出受傷和微微自嘲的神情,他放低聲音說:“但我不得不承認,是我誤會了。”
周安琪覺察出今天的鄧維柯不對勁兒,尤其是聽他說話的語氣,似乎是……想要放棄什麼。
沒有一個女人是遲鈍的,差別只是在不在意,她從前不在意鄧維柯,所以無論他是好是壞,於她而言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至於後來兩人談戀愛,她也一直都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想發脾氣就發脾氣,想消失就消失,她知道鄧維柯會忍讓,她也知道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會站在原地等她,就因為如此,所以她才肆無忌憚。
可是今天,他好奇怪。
她很想側頭看他一眼,看看他臉上是什麼表情,可是與生俱來的高傲和習慣性的高高在上,不允許她露出絲毫的忐忑,所以明知他不對勁兒,她仍舊無動於衷。
鄧維柯是真的習慣了,也不乞求她會在這種時刻露出絲毫在意的神情。
他只是自顧自的說:“我知道你喜歡商紹城,哪怕到了現在,心裡還是念念不忘。”
周安琪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樣,咻的朝他瞪來,蹙眉道:“鄧維柯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過是埋怨你兩句,你就掉過頭來往我身上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