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出來,所以特別認真的勸岑青禾,“你現在是當局者迷,所以切忌衝動,蕭睿突然來夜城,我也挺驚訝的,但你也別把這事兒想的太複雜,你現在已經跟商紹城在一起了,你也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既然選擇重新開始,那就是忘了過去,你對蕭睿是愧疚,是心疼,還是其他什麼,我能理解,但是商紹城不能,你倒過來想想,如果商紹城要是為他前女友這樣,你還不得分分鐘跟他撕破臉?”
岑青禾換位思考一下,確實如此。
蔡馨媛看她動搖,所以繼續說道:“以前的事兒,過去就過去了,現在大家都是重新洗牌,從頭再來,你也用不著太擔心蕭睿,他那麼好,早晚身邊會有別人,你又不是他媽,難道談場戀愛就要包管他一輩子戀愛分手,談婚論嫁?”
岑青禾只對其中一句話敏感,她出聲說:“以後會有人對蕭睿更好吧?”
蔡馨媛馬上道:“那當然了,他這麼優秀,誰找了他都得當掌中寶疼著,所以你不用擔心,你過好你自己,所有人都會開心。”
岑青禾心底一直有愧疚,這愧疚就像是心頭上的一條巨大傷疤,如果蕭睿不出現還好,他一旦出現,她就覺得自己寢食難安。以前她也自己勸自己,但畢竟一家獨言不能輕信,如今就連蔡馨媛也這麼說,岑青禾漸漸開始尋找一個突破口,讓自己愧疚少一些的突破口。
她選擇相信,蕭睿一定會找到一個更好的,那個人會比她更適合他。
勸了一早上,蔡馨媛總算是把岑青禾給說通了,岑青禾看著鏡中妝容精緻,完全看不出眼皮腫了的自己,想到蔡馨媛一再囑咐的話,蕭睿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給商紹城聽。
人都說不想被騙,但其實人也最虛偽,向來只能聽好的,至於那些打從心底就不想知道的,還是一輩子都不要知道的好。
兩人收拾好一起下樓,岑青禾還是坐蔡馨媛的車,蔡馨媛問她:“你那阿斯頓馬丁準備什麼時候開?”
岑青禾道:“開什麼開,我還沒有強大到不怕人罵我傍大款的地步。”
蔡馨媛笑說:“那你不要,商紹城沒跟你翻臉?”
岑青禾隨口回道:“別提了,哄得嗓子都幹了。”
蔡馨媛邊開車邊說:“看看商紹城對你多好,幾百萬的車說送就送,我們就算不談錢,看他平時對你的狀態,我也收回當初他會不會只想和你玩玩的言論。跟有錢人談戀愛,別看他給你花多少錢,要看他在你身上花多少時間,畢竟他們的時間可比錢值錢。”
蔡馨媛打從昨天開始就倍兒崇拜商紹城,一路上在岑青禾耳邊叨唸著商紹城有多好多好。
平時岑青禾不忙的時候,商紹城能跟她膩一整天,關鍵兩人現在純純潔潔,除了吃飯看電影,就是打球聊天,日子過得跟初高中生談戀愛一樣。
蔡馨媛說她最佩服商紹城的就是這一點,跟一個女人談戀愛圖什麼?他連最重要的環節都能省去,那就是真心喜歡她這個人,跟她在一起幹什麼都覺得開心。
岑青禾原本心情抑鬱,結果被蔡馨媛說了一早上,不知不覺慢慢就平復,還帶著幾分小溫柔和小喜悅。
“你誆商紹城開車陪你去六環吃米線,我跟你說,不是他沒事兒閒的,是他真的樂意在你身上浪費時間,你就偷著樂去吧。”
岑青禾沒有偷著樂,她是光明正大的勾起唇角,笑著道:“當時車開出四環的時候,他就開始問了,到底在哪兒,我說再往前,馬上就到了,等過了五環,他又問我,是不是跟誰合夥要綁架他,要錢直說,別再讓他往前開車了。”
蔡馨媛也忍不住樂,“沒見過哪個有錢人是自己開車往綁匪懷裡送的。”
岑青禾說:“吃米線那地兒真心有些破,我也是聽顧客說的,第一次過去,商紹城當時死活不往裡進,我硬給他拽進去的。”
蔡馨媛道:“也就是商紹城稀罕你,換成我,吃個屁米線,開車一個半小時,氣都氣飽了。”
岑青禾樂出聲,心底的傷痛終於還是被商紹城的縱容所撫平。
車子開進停車場,兩人下車一同公司裡面走,才剛進銷售部大門口,斜對面呂雙就朝著她們使眼色,示意她們去茶水間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