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愛,奶奶就把他變成小金魚,在夜市裡任人撈。”她哄著小孫女。
一轉眼,當年那六個小娃兒都已出落得亭亭玉立、聘婷出塵,到了可以論及婚嫁的年齡。
因為她是不在命定的軌道上私自侵入的靈魂,因此與親生的兒女無緣,在勉強地延續天命的情況下,一場沙暴讓他們由上蒼收了回去,留下稚幼的孫女們。
不怨天地,孩子們便是新的喜悅,她以歡喜心接納,也享受了二十幾年的快樂。
夠了,她不再強求,該是放她們自由飛翔的時刻,讓她們各自尋找屬於自己的天空,從此邀遊天際。
幸福是不等人的。
“奶奶,你怎麼回來了?”不是不歡迎奶奶回家,而是她覺得奇怪。莎賓娜掐掐她的豐頰,“想念博兒的小圓臉喏!”
“我才不信,大唯說你是為我們而回。”難不成她們姐妹六人會遇上不好的事?
“別胡思亂想,是好事。”雖然以後會寂寞點,但她會適應的。
漫長的幾百年都過了,還怕找不出排解寂寞的方法。
“好事?”沙星博還是心存疑慮。
“小女巫總是質疑真理,奶奶這把年紀還會騙你不成。”她的小女孩長大了。
胖胖的沙星博不滿地噘著嘴,“人家不是小女巫,我是最優秀的女巫。”
“越雋同意嗎?”
“呃,她……她是比我優秀一點點,只有一點點哦!”至少越雋從未出過錯。
目前為止。
“你哦,就是這點可愛。”不自卑、不好強,單純以吃為人生目的。博兒的前半生是無憂快樂,不知煩惱地為寵愛自己而活,日後同樣喜樂在心,歡歡喜喜地過完下半生。
人不貪,自然無求。
“奶奶,你不是回來罵我的嗎?”她先自行招供,坦誠無罪。
“你做錯了什麼事要人責備呢?”莎賓娜輕聲細語的說,臉上始終掛著慈祥笑容。
“我昨夜……不,還有今天和一個男人上床了。”沙星博“慚愧”的低下頭。先認錯總沒錯,即使她不認為自己有錯。
“你都二十六歲了,這種男女之事很正常,不用怪罪自己。”瞧她哪有悔過之心,眼神老是不安定。
“可是我是女巫呀!和男人在一起不是降低了格調?”尤其物件是粗魯的沈勁。
沙星博不必想像就能得知他現在的情緒,肯定是氣到爆筋的亂甩傢俱,然後把沈期找來痛揍一頓,怪他沒看好她才讓人走掉。
有尊嚴的女巫不做情婦,但要是他願意拿錢給她花花,她也不會任性的拒絕。
“奶奶若不曾和男人發生過關係,怎麼會有你們六個娃兒的到來?”就算是現今,她也有性伴侶。
以她的年歲來說,長久的性關係是不太可能,偶爾和小朋友玩玩一夜情倒還可以,他們都滿開放的,並不在乎自己的年紀比他們大。
前些年有個才高二的小男生混充大人來搭訕,她雖然識破卻也順水推舟地同他好上一夜,至今兩人偶有連絡,會在床上聊聊人體的器官,體會上天堂的極樂。
不過這些私密事可不能聲揚,這些個思想前衛、行為保守孫女大概會受不住,大呼人心不古。
“博兒,你用不著太過侷限自己,順著心走,它會為你找到一個新家。”莎賓娜指未動,一束紫羅蘭已在手心。
沙星博些困惑地蹩著眉,“我有家呀!何必再找個新家?”
“以後你就會知曉。”莎賓娜只是神秘的道。
“莎賓哪奶奶,我不能先知道嗎?”不然待會摘幾朵花佔個卜好了。莎賓娜遞了幾枝玫瑰給她,“拿著。”
“喔。”沙星博接過,指頭驀地一疼。
“玫瑰的花語是愛情,你摘取前要記得莖上有刺,一不小心就會傷痕累累。”迷糊的孩子,刺還留在肉裡。
沙星博吸吸指上的血說:“何必麻煩,我到花店去買,老闆就會去刺包裝得很精美。”
“說得也是。”莎賓娜會心的一笑,指尖做了個“挑”的動作,一根花刺隨即被剔落。
“奶奶,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麼?”她不笨,一聽就知道和愛情有關。“不要抗拒,他就是你的未來。”莎賓娜撫撫她耳下、頸窩的吻痕。
“你是說沈勁?”能退貨嗎?
莎賓哪笑了笑蹲下去為一株木頭除蟲。“去泡泡藥草澡,不然你一個禮拜見不得人。”
“啊!”
沙星博大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