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拉緊衣物,臉紅的七遮八蓋,步履怪誕地像是老太婆走開,扭促地彈彈指頭,人已置身在冒著水蒸氣的藥桶旁。
再一彈指,身上衣物盡卸,八分滿的水讓她一坐,溢位了一些。
“喔!好舒服,這才是享受。”莎賓娜奶奶真好,預先準備好熱呼呼的藥桶。
浸在藥湯裡,沙星博昏昏欲睡的想著奶奶的話,她愛沈勁嗎?
他的脾氣是不好,人也不是超級帥哥型,有點悶騷愛吃醋,動不動就火冒三丈地握起拳,不過他頂多是口頭威嚇兩句,不曾真正在她面前動過大怒。
他愛她是明顯可見,沈勁這人不能以外表評定,但他對所愛的她絕對偏袒。
像王組長的追求太具威脅性,他馬上二話不說地把人調往國外,而且是立即生效不許拖延,剷除敵人不留情。
“唉!已經不是愛不愛的問題,他……”
不識愁滋味的沙星博嘆了口氣,萬一他突然暈頭想結婚呢?她嫁是不嫁?
女巫怎麼能打破傳統,當人老婆?她會被全女巫界笑死。
煩惱呀!
熱氣蒸得她沉沉睡去,在夢中她瞧見一大片櫻草盛放,遠處有個男人騎著白馬來,手捧九十九朵玫瑰下馬一跪,獻上一顆象徵永恆的鑽石戒指。
那個文質彬彬、氣度不凡的男人讓她頻頻盜汗,不是驚喜而是驚嚇,因為臉孔的主人是——沈勁。
喔!撒旦,真是可怕的惡夢。
“小胖妹在想什麼?瞧她一臉痛苦的表情真可笑。”
金貓在大樹上俯望下方,不解地自言自語後,貓眼接著微閉打盹去。微風吹過發出沙沙聲,熱水逐漸變涼,第一聲哈啾在睡夢中被遺忘。
然後……
“感冒?!”
氣息敗壞的咆哮聲和電話落地聲同時響起,暴戾的火性脾氣讓人心生畏懼,見怪不怪的人在一旁等他消氣,而少見多怪的人就多了一分戒心。
“該死的小女巫,愚蠢的小胖妞,檔案給我擱哪去了,”沈勁在一堆資料裡翻找,其實是在出氣。
昨天他冒著受人嘲笑的風險走了一趟藥局,興匆匆地買了據說是最有效的軟膏要為她塗抹,結果她竟忘恩負義的離開了。
看來是他不夠賣力,才會讓她還有爬下床的體力,這點絕對需要改進。
在他等了一天一夜,她居然敢給他生病?電話中她的聲音全啞了。
她不是女巫嗎?怎麼不抓只老鼠熬巫婆湯喝,把病治好?真是想氣死他,恨不得飛到她床頭拔光她的女巫發,親自煮鍋女巫湯平息怒氣。
“大……大哥,你要的檔案。”沈期戰戰兢兢地伸長手臂將檔案交給他。
保持距離以策安全,身上的傷已多得可以獲頒紫心勳章,他還不想換國籍。
“哼!沒用。”沈勁隨手蓋上章,連看都不看一眼。
“人吃五穀雜糧難免會病痛,何況她太……呃,操勞了。”想也知道她是下不了床。
光看大哥房裡床單血漬的渲染面積,人還能活著就算是奇蹟,被頭野獸凌虐了一夜,這種現象實屬正常。
“你若覺得臉上的花不夠多,我可以撥個空用拳頭幫你畫幾朵牡丹。”他正愁無處發洩。
操勞的是他!沈勁憤怒地想起敢掛他電話的小胖豬。
沈期訕然一笑地捂住臉,“星星……呃!沙秘書請病假不是我的錯,你已經K過一頓了。”
“可是我拳頭癢怎麼辦?好想問候你的臉。”看看還有哪裡沒傷可方便下手。
“用足爽泡泡就不癢。”沈期一急隨口脫出。
“我有香港腳嗎?”要是他敢泡,就叫他一口喝光。
“飛柔治頭皮癢,呃,大哥,有話好說,都是皮嘛!”戀愛中的男人真可怕。一日不見,天翻地覆。
想當初是他先看上星星兒,誰知大哥會橫刀奪愛,和他自己口口聲聲嫌棄得要命的小胖妞來上一段。
剛開始他並不看好兩人,一個是偏好豐胸窄臀的性感美女,一個是嗜吃成性的圓桶妹,八竿子也打不著,可是他們卻上了床。
瞧大哥一副焦躁不安的模樣,好像老婆跟人跑了似的,怨懟得想殺人。
反觀星星兒,一夜情以後至少要鬧個小情緒才符合女人的標準,哪像她率性的拍拍屁股走人,隔天還有膽在電話怒責情人的需素無度,他算是佩服她了。
胖不代表沒個性,她狠起來是六親不認,連他都受波及。
“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