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市口人流眾多,來來往往的人流片刻之後,便將二人的背影給淹沒了。
一名微微發胖的中年人看著被人流淹沒的二人的背影,口中喃喃道:“娘哎,我梅仁幸的運氣也太好了吧,出門逛街都能碰到情報,看來我真是天生適合幹這個!”
在紇幹承基的帶領之下,二人來到一座樂館之中。
紇幹承基直接往二樓上去。在上梯子的時候,回頭招呼了一下賀蘭楚石“快點啊,賀蘭兄弟,不要慢吞吞的磨蹭了!”
賀蘭楚石整整衣冠,慢步上了二樓。
來到一個房間之外,紇幹承基推開房門:“來,賀蘭兄弟,咱們到這裡面去談!”
賀蘭楚石進入房間之後,紇幹承基也進入房間,並關上了房門。
房間內擺著一架長屏風,將整個房間隔成兩半。
賀蘭楚石一見這屏風,當即向屏風方向拜道:“草民賀蘭楚石,參見太子殿下!”此時的賀蘭楚石,已經被李世民剝奪了所有官職,見到官家,只能自稱草民。
紇幹承基一驚,看著地上跪著的賀蘭楚石,右手放在刀柄之上,沉默片刻,最終放下了右手。
對面屏風內的那人沉默片刻,開口說道:“不用多禮了,孤是微服而至,也不想讓人知道孤曾來過此處。對了,你是怎麼知道是孤的?”
這人自稱“孤”正是當朝太子李承乾。
賀蘭楚石站起身來,恭聲說道:“回殿下的話,前幾日草民從大牢裡出來,見到岳父大人,他告訴草民,草民本應該在牢中關上半月,如今提前出來,定是有人照拂!而且草民深陷囹圄其間,所受待遇,也是很好的,想必是有人叮囑下來,才讓草民能享受好的待遇。當時岳父便對我說,過幾日,那照拂之人便會出來找你!而近日西市口一見到紇幹兄弟,草民便知道那暗中照拂草民的竟然是太子殿下,實在是受寵若驚啊!”
“好!”雖然看不到屏風對面李承乾的神情,但想必是滿意的,“不愧是我大唐的左衛大將軍,侯大將軍這份洞察力真是厲害的!還有,楚石你的洞察力也不差啊!”
賀蘭楚石連忙謙虛道:“這還多虧了岳父大人的提醒!”
李承乾笑了一聲,忽然一轉話題:“楚石啊,不知此次風波之後,你有何打算啊?”
如今的賀蘭楚石一個官職也沒有,若要重新成為軍官,只得加入普通士卒行列,從士卒幹起,一步步往上升。況且他還有個國公岳父照拂,想必能很快升回原職吧!
想到這裡,賀蘭楚石便將這種想法說了出來。
李承乾卻是嘆息道:“楚石啊,你原本是一名從五品的官員,如今想從從普通士卒再次升到從五品,至少需要三年時間啊!”
賀蘭楚石聞言,沉默下來,片刻之後,再次拜道在地:“草民可不想等這三年時間,還請殿下能收留草民,為草民謀得一官半職!”
一聽這話,李承乾頓時喜道:“既然楚石你都這般說了,那孤便為你謀上一官半職!”
李承乾和賀蘭楚石二人,李承乾對賀蘭楚石照拂有加,又屈尊降貴,來到這樂館和他見面,招攬之意,極為明顯,賀蘭楚石哪兒能看不出來?況且賀蘭楚石也希望能在短時間內謀上功名,所以當李承乾表現出一點招攬的意思,他便毫無矜持的投入到了東宮的懷抱。
“哈哈,既然楚石你決定在孤這裡謀個官職,也算是我東宮的人了!來人啊,將這屏風撤去!”
隨著屏風漸漸折起來,賀蘭楚石終於看見了李承乾的真容。只見這位太子殿下身材微微有些發胖,生著一雙挺拔的劍眉,留著兩撇鬍須。他臉色蒼白,坐在几案之後,也同樣在打量著賀蘭楚石。
“承基,過來!楚石你也過來,咱們今日好好喝一杯!”李承乾揮揮手,示意那兩名搬屏風的東宮侍衛退下,口中對賀蘭楚石、紇幹承基說道。
紇幹承基倒是沒什麼,大大方方的坐在几案邊。而賀蘭楚石,則是猶豫片刻,終於坐在了紇幹承基的旁邊。
李承乾到了一杯酒,仰首喝下,看著賀蘭楚石,口中發出一陣大笑聲來。
“你確定那兩人一人是賀蘭楚石,一人是紇幹承基?”李世民聽了梅仁幸的彙報之後,微微皺起眉頭,反問道。
梅仁幸點點頭:“我可以肯定!雖然在他們二人之中,我只見過賀蘭楚石,但他稱呼紇幹承基為‘紇幹’,這個姓恐怕在整個長安,便只有一人有。便是東宮的那位紇幹承基了!”
思忖片刻,這位對梅仁幸道:“老梅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