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全機死亡的空難,自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子怎麼可能活下來。渾身上下除了髒了點其餘毫髮無傷。
不過,為什麼自己有體溫這件事情,他卻並沒有太在意。
想事情本來就是令人頭疼的事兒,更何況,這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頭緒的事情,更是如此。
起床,上學,放學。
一天還是那麼平淡的過,雖然沒做什麼自己心情卻還是很好。
回家做完了功課,洗好澡換好衣服就關了房間裡的燈躺在床上,瞪大眼睛看著棚頂哼著自己瞎編的歌,潔白的睡衣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
躺在床上時間長了就慢慢開始無聊了,南初謹翻過身子看著窗外。
他果然都忘了麼?
房間靜默的可怕,而南初謹卻依舊一言不發,開著房子裡除了自己房間所有的燈。玄關的燈也從自己回家的時候就開著。他在等他,用無聲的方式等著他。
南初謹其實很孤僻,在學校都沒有什麼話,整天安安靜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師生看著他天使般的面容無一例外都很喜歡他,但是卻沒有人願意接近他。
南初謹這樣的人,遠遠的看著就好,跟他在一起總會有一種玷汙他的罪惡感。
南初謹對於別人這樣的態度表示無所謂,走廊裡好奇或者是鄙夷的目光南初謹都一一大方的看回去,用最堅定堅強的眼神掃過去。
南初謹知道,他孤單,可他不軟弱。
'房間裡的燈怎麼都開著?'低沉的聲音突然在房間門口響起。
他什麼時候來的?對了,他走路都沒有聲音的。
帶著驚喜,南初謹從床上坐起來看著門口的人。
'怎麼不說話?'穆璽慢慢走到床邊,坐在潔白的被子上,伸手幫南初謹順順額前凌亂的頭髮。
南初謹依舊不說話,伸手附上穆璽冰涼的手背,把他的手從臉上拿下去,隨後撲到他寬闊的胸口,雙手死死地摟緊他的腰。
穆璽被小傢伙撲的一愣,大手附上南初謹的後腦,略尖的下巴輕輕擱在小傢伙的發頂,'怎麼了?'他已經適應了南初謹不愛說話的性格,同時,他也知道南初謹對自己的依賴。
'我,以為你今天不回來了。'
悶悶的聲音從胸口傳出來,穆璽聽著委屈又倔強的聲音輕笑一聲,而這一笑就引來了南初謹的下一句話,'笑什麼你。'
小腦袋還是在胸口不動,穆璽伸手把小腦袋挖出來。看著他清澈的眼睛,'傻瓜,我怎麼可能不來?我不會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的。'
聽了這話,南初謹彎起眼睛,笑了。
兩隻大手按住南初謹的肩膀,讓他平躺在床上,隨後自己壓了上去。
還是那藍色的羽毛面具。還是那個熟悉的男人。
南初謹不知道穆璽要幹嘛,只知道,他現在這個姿勢,好曖昧。
穆璽跪坐在南初謹身上,俯下身子,雙手捧著南初謹的頭,'謹兒…'低沉的嗓音夾雜著沙啞,面具下的面孔閉上了雙眼,低頭吻住南初謹的紅潤的嘴唇…
'嗯唔…'穆璽的舌頭慢慢探進自己的牙關,他的舌頭伸了進來。
南初謹喜歡接吻,只喜歡跟穆璽接吻,這八年裡已經習慣了他的所有,包括他舌頭勾住自己的舌頭的感覺。
平躺在床上,閉上眼睛張大嘴巴任由他在自己唇間掠奪。
這次穆璽吻了南初謹很長時間,比以前長很多,直到南初謹因為接吻時間過長呼吸不暢,發出難受的嗚咽才放開。
'謹兒。你十八歲了。'穆璽把南初謹的生日定在了他和他相遇的這天,只有他倆知道的這天。
'嗯。。'南初謹的眼睛因為缺氧夾雜了些許水汽,迷茫的看著穆璽。
'給我吧…'低沉的聲音夾雜著冰冷的體溫全部壓在南初謹身上,南初謹感受著身上的重量,不明所以的眨眨眼。
'我說,把你給我,讓你成為只屬於我的, ;我沒給你準備蛋糕,沒有禮物,只能把我,把穆璽送給你了。'穆璽勾起唇角,看著他的眼睛。
南初謹不知道屬於他是代表什麼。可是他真的有一個願望。真的想實現。'我有個願望,答應我,我就是你的。'
穆璽一笑,抓起南初謹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你不是想看我的臉麼?摘下來吧。'
南初謹一愣,看著近距離的面具。
他猶豫了。他不知道這張臉下面是什麼樣的容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