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小說:習禪錄影 作者:不受約束

鑽磨細入眼,一樣可以使人瞎。學問、財富、有道、有功夫,都可以使人墮入驕傲,能把這些都丟掉,也就很不容易了。

百丈被馬祖扭鼻子,扭痛了便悟了。百丈悟了什麼?不要打妄想,可是要參!

(十點半坐第四枝香,十一點整下座。)

馬祖看看佛塵,百丈說:“即此用,離此用。”馬祖曰:“當向後開兩片皮,將為何人?”百丈取拂子豎起。馬祖道:“媽此用,離此用。”一切都放下後,才起大機大用。百丈把拂子掛於舊處,馬祖震威一喝,百丈三日耳聾,真的耳聾嗎?三日之內毫無妄想也。放下,放下,心頭乾乾淨淨,萬事不要管,莫打妄想!走!

學禪宗的要有超師之見,不要受我騙。百丈說:“靈光獨耀,迥脫根塵,體露真常,不拘文字,心性無染,本自圓成。但離妄緣,即如如佛。”離了妄緣,如如不動,就是這個,你偏要另外求一個東西。一定要求嗎?有辦法,打坐,求去!

(十一點二十五分坐第五枝香。十一點五十分下座。)

明白這個以後,還要展得調理,動中如何?靜中又如何?要在日用尋常處調理它。

有人問:“如何是奇特事?”百丈說:“獨坐大雄峰。”!僧禮拜,百丈便打。極高明而不能中庸,要不得呀!小乘就是這個境界。祖師不能走老路子,渾身是手眼。梅子和尚說:“任他(馬祖)非心非佛,我只管即心是佛。”馬祖說:“梅子熟了。”

龐居士問馬祖:“不與萬法為侶是什麼人?”馬祖答:“待汝一口吸盡西江水,再向汝道。”龐居士就這麼悟了。龐居士嘆道:“難難!十擔麻油樹上攤。”龐夫人道:“易易!百草頭上祖師意。”龐女靈照道:“也不難,也不易,飢來吃飯困來睡。”

你們學禪究竟是難,還是易?坐脫立亡,古人能辦到,你能辦得到嗎?

有位尼師道:“竟日尋春不見春,芒鞋踏破嶺頭雲,歸來手把梅花嗅,春在枝頭已十分。”在哪裡?這在這裡!在腿上嗎?(一笑)。

(下午一點二十五分行香)

一切聲,一切色,就是這一板子,諸位都喜歡向玄妙處去尋,信得過真會了了,信不過就了不了。蘇東坡說:“溪聲盡是廣長舌,山色無非清淨身。”(佛舌遍覆三千大千世界,善於說法。)有一禪師駁說:“溪若是聲山是色,無山無水好愁人。”

《論語》:“二三子以我為隱乎?吾無隱乎爾。”晦堂問黃山谷:“聞木樨花香麼?”黃曰:“聞。”晦堂曰:“吾無隱乎爾。”黃即有省。後來死心新禪師問黃山谷:“新長老死,學士死,燒作兩堆灰,問什麼處想見?”黃不能答。要見嗎?放下即可見。提起也有訊息。(楊管北插嘴說:“非見是見。”劉居士隨著說:“生死本分上沒有見與不見。”)

黃山谷在貶黔南途中,有一天白天睡覺,睡醒後忽然悟了,悟個什麼?楊、劉兩居士所答具是口頭禪。《華嚴經》:“華嚴果海,信為能入。”不是信別人,是自己信得過自己,信得過便到家。兩位大居士說了,我也說一句:這件事是“水中鹽味,色裡膠青。”試檢點看。上座。

注意呀!參!放下便是,管他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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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管老說:“不見也罷!”)

師即曰:一定要見。

(一點五十五分坐第六枝香。二點二十七分下座。)

《楞嚴經》上說:“內守幽閒,猶是法塵分別影事。”放下!色殼子內外都一概放下,“踏破毗廬頂上行”,此身不管,看他是個什麼東西?不要昏沉,身體要端正。你太昏沉了,眼睛要睜開一下(指坐中一人)。正是這個時候,道昏迷不昏迷,道清淨不清淨,你那個清清明明在哪裡?如水中的鹹味,到處都有,只要溫度增高,鹽提出來,水又是淡的了。“羚羊掛角無蹤跡,一任東風滿太虛。”會嗎?

(三點坐第七枝香,三點半下坐。)

腿子剛剛收好,就是這一下,當下即是。這一下過後,有個求定的心起來了,又不是了。這個當下即是,要認定它,但不是道。參!

這一枝香大都昏沉,原因是午飯吃得太飽了,五臟氣脈不通。

(下午點行香)

“ 狂性自歇,歇即菩提。”放下!放下即是。《楞嚴經》上說;印度有個瘋子,一天早起照鏡子,看到鏡子裡的頭很漂亮,自己的頭看不到,便瘋了,到處找頭,後來找到了,就不瘋了。

佛證道時說:“奇哉!一切眾生具如來智慧德相,但以妄想執著,不能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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