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到時要經很大困難,到真能體驗時,已經遭遇多少次失敗了。這是他的婆心,看他冰冷的臉,但心頭熱。他不似一般宗教徒的迷信看法,完全科學觀念,對於眼通認為如開關電流,一截斷則不見。他身體如此壞,現在等於換了半個人,還未換完,所以他生理上的感受,反應比任何人都靈敏,來得特別快。他跟我到處走,聽了很多,本想把歷年所聽的,有關哲學的、學術的、修道的等等編成語錄,但因身體壞,一時無法編。他說過,將來總有一天會分門別類地編成語錄,哪一天說過什麼話,他都記得。
他所提出來的四點:飲食、睡眠、運動、心理,即調身與調心,這是對的。其實這幾天他功夫在進步,可是他自己不知道,因為現在這個階段,正如魯居士一樣,需要睡眠,多休息。但這幾天,他又管錄音機,又坐在我旁邊,大家又對他很恭維的,所以一緊張更受不了。
蕭先生:我有一個問題,他所看到的,水呵!山呵!是幻境,還是實境?師雲:非幻境也。這東西很難說,如夢如幻,你說是實嗎?實的東西又在哪裡?若說幻嗎,文光靈靈明明,自己能做主。而且有個前提,他是一個學科學的,頭腦不簡單,不會輕易上境界的當。且他話裡還有一個重點,有一個分別,有一種是他可以做主的,叫它現什麼就現什麼,這是境;另一種是它自然來,他不能做主的。這裡面有兩個重點。魯居士:這第二種是不是天眼通?師雲:不是這是眼通的前奏,不過文光他這開關,把握得很牢,他知道應如何,而且他要發眼通,我非常贊成。像文光這種牛嘴的嘴型,口德最好,他即使知道千萬人的隱私,都不會說出,就是把他打壞了,最多叫一聲哎唷,也不會說。而且在道理上明白,會守語戒,不能說這些事。他可以發,但他不妄發,因為他明白眼通發了,於道體成果上會有妨礙,所以他自己有開關,可以將它關掉。你們可問他開關的巧妙。在這裡,還有剛剛一句話非常重要,他在看到一切境界時,可以不理它,境界儘管有,等於閉眼看不見。
楊管老:電流一截斷,這個開關在哪裡?文光:這個開關在哪兒,我不知道,這不過是個比喻。打坐時若陽氣上來,則電流也源源而來。自然會有作用。
師雲:任督二脈一通,則腦神經,頭腦的脈輪,即密宗所說頂輪,一震通以後,就發了。所以他打坐,督脈到這裡,就發了,這是“開”。“關”呢?文光:“關”就是故意使這個境界錯亂,我這個方法可能不大好,即故意睡一個壞覺,搗亂它,使這個境象錯亂。(眾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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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雲:下午的時間改成檢討,我似乎感覺這個法會已結束。平日在家不談佛法,術語都忘了,一切都忘了,非要提起,我才想起來。你們看這忘性有如此之大,現似已無話可說。打七不平常,因還有個佛法在,現在已將結束,似無佛法在,一切又回覆平常了。你們有問題可提出討論,也許可以引發我,其他也沒什麼可談的。因為如何參、如何見,見後又如何修,都說完了,其他的都是多餘的。至於煉氣化神以後怎麼辦,則向上一路,千聖不傳,密不通風,是破末後牢關以後的事,現暫且不談。楊管老:我現在問一個笨問題,我們打坐、參究,見到“這個”以後應該怎麼辦?師雲:我們這一堂人,即使見到“這個”,也是所見者甚少,只是見到三際託空,本來面目的一個空的境界。如同圓明居士,在嘉陵音那裡,見到這個以後,到章嘉處印證。章嘉說:“你這個見到的對,並不是不對,但只是鑿破了一個小窗子的洞所看見的天。應該是把這個房子打破,登在高山頂上,所看的天才完整。”於是他回來重新在自己的官邸裡——那時他還是世子——閉起門來,自己打七。七七四十九天的“七”,結果突然間他只覺通身流汗,大悟了。於是趕緊再跑去看章嘉,章嘉看到他進門,還未等他開口,手這麼一招,就說對了,對了,這回對了。他也就這麼回去了。這就是所見者大與所見者小的不同。
你們這堂人所見者小,都是他力所出,所見都淺,見了這個以後應擴而充之,配合行履,變化氣質。不只在靜坐上用功,在定住以後,應在行事之間,待人接物之間,看能否忙忙碌碌之中保持這個。苟有不能,必立刻上座,放下,好好保任,待有充分把握時再起用,必須動靜一如。檢討自己,過去所有習氣有無變化,要高亢的變為謙下,柔弱的變為剛強。調整自己,孜孜為善,孜孜去不善,打成一片,這樣才行。如果上座以後,有佛法,保住三際託空,放下腿就丟了,則所見不真,未打成一片,無用。所謂打成一片,即必須動靜一如,起心動念行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