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出,連浩東是個超級精分之人,人前人後完全兩個樣子。她看到的多是他陰暗、討厭人的一面,這就是個多面化的怪人。她曾經還在想,就這麼亂七八槽的一個人怎麼好意思當別人的表率啊?現在才發現,他還真有兩把刷子。
其實連浩東這裡是沒人來檢查內務,但他卻嚴格要求了自己,這是他的原則,在部隊裡生活的原則。大院裡和家裡另算。
連浩東將窗簾統統拉上,對陳曉瑟說:“把我的拖鞋拿來。”
陳曉瑟說:“你不會自己拿嗎?”
連浩東已經開始脫衣服,說道:“作為軍嫂,幫你辛苦一天的老公拿雙鞋都不願意啊?”
陳曉瑟不高興了,她又不是小丫頭,他為什麼總要指派她做事情啊?真是討厭啊。她用腳將他的拖鞋給踢了過去。連浩東看她一眼,搖了搖頭,將飛來的鞋子一腳踩住,說:“在這裡住要聽話啊。不聽話的話,後果自負。”
陳曉瑟走到他的身邊,挑釁的用手對著他的前胸一指,說道:“你打算讓我怎麼個自負法?”
連浩東將她拉入懷裡,說道:“那要看你犯什麼錯誤了,比方說,現在用手指著為夫就是不對的,等著接受懲罰吧!”
二人交疊的身影投在窗戶上,對面兵蛋蛋宿舍裡可炸了鍋了,他們不睡覺就是為了等著看對面的燈亮,然後去竊聽牆角。
這些人的膽子向來大,心也細密,於是今晚定要上演一場驚心動魄的竊聽牆跟大案。
這些種子兵本來不住對面的樓,只不過在這裡安插了些奸細而已,只要燈亮,就通知那些種子兵。很快,種子兵就得到了訊息,數十個愛看熱鬧的人已經集結完畢。
56、軍港之夜
連浩東那個樓管的松,沒有站崗的;可種子兵住的這個底下可有站崗的;如何下去還是個問題。還有夜間巡邏的糾察,都要避開;然後才能上到連浩東的公寓官樓。爬樓梯的話;響聲太大,最好的辦法就是爬牆;用他們的專業術語就叫登高或者爬牆梯。
他們貓在宿舍的窗臺下,看著一撥巡邏的倆糾察過去後;立刻行動。他們要趕在第二撥糾察來之前跳下樓去;躲過樓下哨兵;然後以更快的速度衝過去;爬上連浩東住的四層樓。
這裡不管是首長休息的公寓樓還是士兵住的宿舍樓都是單面帶長走廊的;一方面為了集合方便,另一方面也可以晾衣服。所以,連浩東害怕聽牆跟的原因就是這個,長長的走廊可以浩浩蕩蕩容納很多人。
十來個種子兵像螞蟻爬藤般陸續的從四樓下來,踩著窗臺,非常的小心。貓著腰急速夜行,一個接著一個,非常有秩序,以最快的速度搶登成功,就是他們的宗旨。
見過蜘蛛俠嗎?現在這些人就是一群現實的蜘蛛俠,手腳宛如動物的吸盤一樣,蹭、蹭、蹭的上躥。不一會,他們幾個人就全部跳到了連浩東的門外。
連浩東已經洗完澡,他剛騙完陳曉瑟幫她擦背。他當時是怎麼做的呢?他當時渾身溼漉漉的走進臥室,就要上床。被陳曉瑟攔住了,問:“你怎麼不擦擦啊?你看,全是水。”
連浩東說:“我在這裡一向這麼過,你習慣就好。”關鍵是人家陳曉瑟已經洗完澡,擦好油油了都,他上床的話,肯定是要抱著人家睡,這溼漉漉的,多討厭啊。陳曉瑟只好主動幫他擦起來,他摸著人家的頭,閉著眼睛,舒服的享受著。
陳曉瑟擦他老二的時候,用力的捏了下。連浩東抽了一口氣,捏住人家的下巴說:“再捏的話,今晚可讓它慰問你啊。”
陳曉瑟嬌滴滴的反駁性罵一句:“不要臉。”
陽臺上位置最靠前的那些人捂嘴偷笑。後面位置不好的人看見前面的人笑,便問:“他們說什麼了?是不是親了?”
再後面的人又問:“在親是嗎?那幹了嗎?”
那頂級遠的那位問:“正在幹是嗎?讓我看看,咱換一下位置。”由此問題又從最尾端傳到了最前端。
警覺如貓的連浩東似乎感覺到了什麼,他突然捂住陳曉瑟的嘴巴,防止她出聲。然後又旋風般的抱起陳曉瑟捲到了牆邊,一伸手關了頭頂的大燈。
屋裡頓時漆黑一片。
外面的這些兵崽子見燈滅了,立刻得出兩種答案。第一:被發現了。第二:裡面要乾了。不愧是經過精密訓練出來的兵,這種關鍵時刻還如如此清晰的分析問題。
連浩東在陳曉瑟的耳朵邊說:“不要出聲,外面有人。”
陳曉瑟嚇了一跳,緊張的不行,緊緊的抱著連浩東的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