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長說你有一天會理解他的所作所為。嫂子,我也這麼認為。”
“理解?小王啊,你知道當時的子彈離我有多近嗎?”陳曉瑟問著小王。
小王被問的一愣。
陳曉瑟苦笑一下:“它就擦著我的耳邊穿過了,你知道當時我是什麼心情嗎?我的男人居然下令對著我開槍,他怎麼能那麼狠心啊?我是人啊,我怕死的啊,我害怕再也見不到他,我也害怕再也見不到我的爸爸媽媽。”她說著說著便掉起了淚。
“嫂子,首長開槍射擊的是你身後的人,他拿你當人質,還傷了你,這是沒法子的事情!”
陳曉瑟搖搖頭道:“阿長不會的,他連飛狐都不捨得殺,怎麼可能會殺我?”
“嫂子,他製造軍火確實該死啊!”
“那不是他心甘情願的,我知道!如果他還活著,肯定能改過自新。”
小王沒再辯解,只是說道:“嫂子,歇一會吧!我給你帶了吃的,要不要吃點?是隊長親自給你做的。”
陳曉瑟搖了搖頭,從自己包裡掏出一個麵包啃起來,彷彿已經跟連浩東斷絕了關係。
小王無奈的撓了撓自己的頭,這首長夫人的脾氣也太倔強了吧?簡直跟連浩東一模一樣,目前讓她想通、想明白簡直是太難了。
唉!還是留給隊長自己來搞定吧。
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去!
陳曉瑟啃了大半個麵包,打算繼續走。看著一路幫助的小王有點內疚,便說:“小王,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我自己天黑都走不到。”
“嫂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
“唉!感謝你的話啊!對了,不要再叫我嫂子了,我聽著心煩。”陳曉瑟糾正著小王的說法。
這讓小王嚇了一跳,不會吧?鬧的這麼僵?哎呦!事情麻煩了。他趕緊勸道:“不行,我必須喊你嫂子,你也永遠是我的嫂子,我希望你們永遠相愛……”
“說不定有一天他就不愛我了,也說不定有一天我就會被他直接開槍打死。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就像那天一樣,我隨時可能成為他的槍下鬼。”陳曉瑟冷冰冰的搶斷小王的話。
小王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終於到了目的地,那一棟孤獨的山寨小院。
陳曉瑟擦擦眼角的淚,對著小王說:“在這裡等我好嗎?我進去看看。”
小王說:“不行!這太危險,我要陪你去。”
陳曉瑟說:“那你就在門外等,不要進來。”
小王點了點頭。
阿長住的那個房間貼了一個大大的封條,上面刻著紅紅的鋼印。醜奶奶正坐在門口的石墩上縫製一個男士的上衣。花白的頭髮披散在她佝僂的肩上,瘦小而又單薄,這短短几日她迅速蒼老了幾十年。
陳曉瑟走到院子裡,“撲通”一聲跪了下去,然後喊了聲:“奶奶……”
奶奶的耳朵好像不好使了,沒有聽到。拿著針對著天空引線,引了很久才引上,眼睛也有了問題。就在低頭的剎那,她看到了跪在院中石板上的陳曉瑟。隨放下手裡的東西,問道:“是誰啊?”
陳曉瑟跪在石板上爬行,也不管自己的腿傷還沒好,就這樣一點點的爬到奶奶的跟前,說:“奶奶,是我。”
奶奶認出了陳曉瑟,問道:“丫頭!你怎麼回來了?”
看到此景的小王,抹抹眼淚,走出了院子。
陳曉瑟將頭抵到石板上,大聲的哭著懺悔:“奶奶,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阿長!是我害了他呀。”
奶奶扶起抽泣的陳曉瑟,讓她坐到自己的身邊,拂拂她的長髮說:“丫頭!他們說阿長走私軍火,是不是真的?”
陳曉瑟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奶奶又說:“他做的事情應該是很大的罪過吧?”
陳曉瑟恍惚著大眼睛說:“奶奶,阿長是好人,只是他犯了錯誤。”
奶奶也哭了起來,用自己的衣袖點點自己眼角的淚,說道:“阿長是個命苦的人啊。十幾歲的時候從他的家鄉逃到我們這來避難,我收留他。後來他娶妻生子,喪子又喪妻,如今自己也去了,他才三十五歲啊。我剛才還在想啊,也可能他的離去反倒是種解脫,他活的太累了。”
陳曉瑟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奶奶,那你以後怎麼辦?”
奶奶說:“丫頭,奶奶還能活幾天啊?奶奶的命就是這樣,苦的很啊。”
陳曉瑟將包裡的錢塞到奶奶手裡,說:“奶奶,請你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