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購買相應價格的標貼,沾在電器表面方可扔到規定的回收地點,一旦發現私自亂扔,抓住之後可是要嚴肅處理的。
乖乖,久美子的話讓我長了見識,開了眼界。我自己扔東西,不但賣不出倆錢,居然還要自掏腰包把這廢品“請”出去,簡直和伺候大爺一般。我很想盡早地到日本實地看看,到底那裡的人們的環保意識和衛生工作做到了何種地步,是不是真像久美子口中描述的如此“繁雜鉅細”。如果照此標準去做,這每天和各種垃圾打交道的時間就不知要佔去多少的人生寶貴時光,真相真的會如此嗎?但轉念一想,其實隨手涮涮一個喝過的啤酒罐也不需要幾秒鐘的時間,好像也不是那麼難做,順手拈來不敢說,人家能做到的咱們練練也不應該有多大難度,又不是讓咱老百姓去研究那高科技。半路輟學建立微軟咱不行,涮個瓶洗個罐啥的總沒問題吧。
當航班上一半以上的乘客陸陸續續地從入境口出來後,美惠子和可奈兩人才拖著行李箱出現在久美子的視線中,漫無目標地茫然走著,左看看,右瞅瞅,也在尋找久美子的身影。久美子忙踮起腳尖大幅度地揮動手臂,嘴裡呼喚她倆的名字。好在事先的接頭暗號準備得充分,我頭上鮮豔醒目的金色棒球帽讓她倆一下子順著我的頭髮現了一旁激動不已的久美子,忙一路小跑撲了過來,臉上露出了放心的表情。
考慮到黃金週裡進出機場的旅客肯定是空前的多,美惠子和可奈又是第一次來中國,如果不想一個特別的招數,到時候想要在人山人海的出口彼此發現對方,別說是久美子了,就是換成山口百惠也不好使啊。那一頭要扎進去,誰能分辨出誰啊。
我本來想建議久美子穿上比較鮮豔的衣服,這樣能比較惹人矚目,相認起來也容易些。可再一想,最惹眼的顏色也無非就是紅色唄,可這紅色遇到黃金週也就不那麼顯眼了。大家的日子是越來越紅火了,而中國人又那麼的酷愛紅色,保不準一進機場大廳就是滿地紅的老少男女,反而起了逆反作用。思來想去,我決定來個雙保險,久美子身上照樣穿她的米黃色上衣,而我頭上則去現買了一頂金燦燦的棒球帽扣上,俗稱兩點黃組合。
我倆往那兒一站,雖然有些土,但惹眼是肯定的了;即使久美子被人群淹沒,身上的米黃色失去功效,但只要我堅持抵抗,露出項上的金黃燦爛,估計仍能照亮美惠子和可奈前進的道路。
“我是美惠子。”
“我是可奈。”
“給您添麻煩了,請多多關照。”
三人略作小小的敘舊,彼此關切地問寒問暖後,久美子向兩位好友介紹了我。美惠子和可奈馬上收起與久美子的頑皮嬉笑,連連鞠躬做起了自我介紹。我突然發現,在這個圈子裡,我倒成了唯一的外國人,日語在中國的大地上倒成了彼此交流的語言工具。我的日語也有了一定的進步,而在這種情況下,也不得不使用日語,因為她倆誰也不會說漢語,除了“謝謝”和“你好”之外。
美惠子和可奈對我的態度既有第一次見面時的稍顯拘束和矜持禮讓,也有因久美子而連線在一起的不易察覺的親近感。因為在來的路上,經過我的百般拷問,久美子不得不招供,說她與兩位好友說起我時將我擺在了“彼氏”的位置上,已經向好友坦白了心聲,揹著我落了錘。
日語中的男朋友叫做“彼氏”,女朋友則稱為“彼女”。我再一次開始發揮我不切實際毫無用處的遐想,杜撰起這“彼氏”和“彼女”的解釋。“彼氏”被我強行解釋成“他的姓氏”,也就可以演繹成“可能要變成他的姓氏”。因為我們知道,日本女子婚後要改姓男方的姓氏,也就是為什麼日本一家人全姓一個姓氏的道理。
哎?經我如此這般的強行演繹後,這“彼氏”不就說通了嘛。“彼女”也可依理而循——“他的女人”,不就是女朋友的意思嘛。不好,怎麼解釋來編造去,全成了“他的”了!開場一介紹:你好,這是我的“他的女人”……這有些搞了。我的腦仁子開始嗡嗡作響,一刺一刺地跳著疼。(哦,對了,彼也有彼此的意思)
上了車後,久美子問一路上是否順利,有什麼新奇的見聞沒有。她倆說剛才飛機著陸前從舷窗上往下看,沒想到下面這座中國城市和她倆腦子裡的印象有著不小的差距,居然看到了比日本的城市還要多的高樓大廈,一排排整齊劃一的住宅樓,以及無數的像小螞蟻似在緩慢前行的汽車,讓她倆著實吃驚不小。
說到這裡,可奈特意向我略帶歉意地補了一句“對不起”,其中的意味我自然明瞭,也不會因此有任何的不悅。看來她倆對於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