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兩次,還得看人家的心情,得自己掙!自己的掙來的,那滋味肯定和你我現在抽的還不是一個感覺。”
他有些激動,手裡握著紅色包裝的軟包中華舉在自己身前不停揮舞。
“我為什麼找你呢,其實咱倆也不過在一起只呆了兩年多罷了。說實話,今天既然話都挑明瞭,我也不跟你掖著藏著了。咱部門我也找了其他幾個人,但我可是有選擇的。為什麼找你,因為我覺得咱倆對脾氣,有些東西挺像!我想帶著你小子幹出一番屬於咱們的事業來。你放心,你還沒有成家,現在正處在事業發展的關鍵時期,我不會把你拖進苦海里的,我得對你的將來負責呀。今天,我可以很負責地說,我這不是強逼,到底最後你做出什麼選擇,我都能接受。但!只要你信得過我,肯跟我一起闖,我就保證你比其他同齡人少走彎路,短時間內達到一定的高度,只要和我一心一意地幹,錢,我絕不會虧待!說穿了,人不就是個錢的問題嗎?錢,不成問題!”
那一夜,我和他喝掉了一斤半的白酒,我怎麼也得有六七兩了,算是破了紀錄。回到家後,一下子栽倒在床上,任憑母親怎麼推都不醒。第二天,居然沒有一點的頭疼、難受等不良症狀,精神出奇的好。不知道是他前夜的肺腑之言掏心窩子的話感動了我,還是一百六十八的酒好,還是那支迷香的軟中華好,反正一切都好。
在他面前,我一點兒沒醉,既沒有表現出過度的受寵若驚,也沒有反應過分的冷靜沉穩。我和他一起對即將到來的大好前途憧憬著描寫著,豪情壯語和美好願望比一起入口的熱辣辣的白酒還要讓人沉醉,令人亢奮。到了最後,我也沒有喊出那句“大哥我跟你一起上山!”的誓詞來,我覺得必須要考慮清楚。曾經聽過一個教授在電視節目裡說過,任何聽上去近乎完美的事情都是假的。現在的我,確實有著類似的心境,一切真是那像他口中描繪得那麼美好嗎?
三天的短暫假期一晃而過。我和父母商量的結果就是先不要下結論,待上班後去公司裡打聽一下其他人的動向和反應再說。上了班,怎麼打聽變成了一件難事。我總不至於傻到挨個問人家,老張找你們談共赴梁山的事兒了嗎。不被別人打出去才怪。就算是,誰又會傻乎乎地在大庭廣眾之下承認。真有些難住我了,畢竟咱不是搞諜報出身的。
午休時,我草草地扒了兩口飯便鬱悶地回到了辦公室,仍苦苦思索有無良策。手機此時振動起來,開啟一看,是一個陌生的手機號碼,但卻是本市的號碼,會是誰呢。我實在想不起這個號碼,看它一遍又一遍執著地振動,看上去不像是詐騙電話之類的。我接通了電話。
“喂,你好。哪位。”
“你,你好。”一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緊張。
“你是哪位。”
“我,我是久美子。”
久美子?停頓了一秒鐘後,我猛然醒悟過來。
“久美子……老師?”仍有些懷疑。因為她的號碼我存到手機裡了呀,不是這個。
“哈哈……我已經不是老師了。”這句是用日語說的。我完全確定,電話那邊的笑聲絕對是久美子,千真萬確。
六下 說客不語佑哲金 意中牽扯笑臉綻
因工作上所面臨的抉擇不定而導致的鬱悶心情被久美子的一個電話掃清了不少,宛如穿過陰霾厚重的雲層射下一縷久違的日光,讓我一直難以釋懷的心暢快了許多。我沒有想到和久美子的重逢會來得如此之快,由於沒有做好充分的準備,腦海中模模糊糊勾勒了許多遍的場面根本沒有派上用場,她說來就來到你的面前。
久美子約我是否能見上一面,因為她從日本給我帶了點小禮物回來。我說無功不受祿,她沒有聽懂。我就結結巴巴地用日語試著解釋了一遍,她聽完後笑著說因為上一次我請她吃了那麼貴的日本料理,她也要“意思”一下,有來無往的不算交往。我和她約定週三的晚上見面,不見不散。掛完電話,我還是處於些許的激動興奮之中,久美子既然用了“交往”一詞,很明顯,她已經把我當作一個在異國他鄉可以信賴的朋友來對待;或許是我自作多情,考慮多了,但我還是嗅到一股不尋常的味道,雖然現階段不敢確定,但我寧肯相信有。
同時,我有些不解,按理說久美子好容易回國一趟,這邊的學校假期也還早著呢,她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難道出了什麼緊急狀況促使她提前結束了回國探親趕了回來,或是學校有了新的變化,或是她的留學生活出了新狀況?一時間,各種念頭如遊樂園裡的轉盤輪番出現在腦海之中,搞得我有些頭昏腦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