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左軍、代表崇州老百姓多謝了,”林縛說道,“但是比起缺額,差得太大,不得不想其他方法,廣教寺廟產算作一部分,其他有通匪之嫌的僧院、鄉豪,我自然也不會手下留情,也許能勉強湊足……當然了,這時候吳梅久才是崇州正印官,有些事情我不便直接插手。要是書義願意,我可以薦你擔任更重要的職務,所以有些事情先要跟你們說清楚……”
林縛要是大搞牽連,將崇州縣境內十幾處僧院的廟產收為官有,將是一筆相當可觀的財富,也許能補足崇城重建、撫賑傷亡的費用,但是地方上的僧院勢力並非孤立存在的,與地方鄉紳勢力相互交錯。
一是僧院僧尼都是地方人,僧院存亡事關他們的切身利益;二是許多將田地寄到僧院名下逃避丁稅的田主本身就是崇州的鄉豪大族,李家就有好些田產寄在僧院名下,對僧院大搞牽連,就會侵害他們的切身利益;三是僧院在地方上本身就有廣泛的信眾基礎。
當然了,吳梅久想要大搞牽連將僧院勢力連根拔起是絕對做不到的,崇州縣地方沒有人會配合他,會暗中抵制他,說不定他剛想來硬的,上頭一紙調令就將他調出崇州,但林縛能行。崇州縣僧院所牽涉到的地方勢力已經不足以跟林縛抗衡了,不僅僅是林縛手握兵權,林縛的聲望也能使他在崇州獲得廣泛的跟僧院無利益關聯的人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