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吳大明察秋毫。另外,我率江東左軍回崇州,崇州城毀,在崇州別處也無可入駐之軍寨,我也只能勉強其難的將廣教寺據為營寨,希望吳大人不要誤會我是要侵奪廟產!”
“怎麼會,怎麼會?梅久一定細心查案,這時候膽敢打個包票,一定會讓大人滿意。”吳梅久帶兵打仗不行,但做官近二十年,水準一流,林縛的弦外之音,他如何聽不出來?
林縛的意思,能將其他僧院牽涉到通匪案來,就儘可能牽涉進來,紫琅山周邊有什麼有油水的人家能牽涉進來,也儘可能牽涉進來,廣教寺的廟產從此就屬於江東左軍,其他人就不要生什麼妄想了。
林縛點點頭,說道:“辛苦吳大人了!”又說道,“眼下最緊要的也是安頓民心,還有些信眾不知通匪案真相,還要煩吳大人張貼布告、廣為宣揚。崇州被毀,吳大人也無辦公之所,我們上山時,看到廣教寺在東面山腳下有一座別院,規模頗大,吳大人不妨用來在那裡署理公務,也好就近審訊通匪案!我這邊派幾個人手協助吳大人,你看如何?”
“多謝大人替梅久考慮周到!”吳梅久說道,沒有推辭林縛替他做的安排,他知道推辭也沒有用,心裡猶豫著是不是派親信趕回海陵府疏通關係,早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他看出林縛對蕭百鳴也無善意啊,就算一切都好,崇州也是一個爛得不能再爛的爛攤子。幹好了,一點點的油水都沒有,幹不好,卻是一身騷,還要給林縛死死的壓制住,崇州知縣完全是個吃力不討好的差事。
吳梅久有遠離是非之地的心思,當然不會急於表露出來,他這時候也知道林縛這人還是輕易不要得罪。
林縛介紹曹子昂、胡致誠給吳梅久認識,吳梅久之前是海陵府司寇參軍,對崇州縣的情況不熟悉,不過他去年來崇州調解林縛與陳坤之間的糾紛時,跟胡致誠、胡致庸兄弟見過面,也算是熟人。
林縛便曹子昂、胡致誠負責將罪證、俘虜等人連夜移到山下別院去,與吳梅久一起審訊通匪案。
林縛則與胡致庸、李書義、李書堂等人留在山頂禪院談事情。
山頂禪院的僧寇已經完全清剿乾淨,加了多重警哨,護衛林縛等人安全,但是攻山時也有不少僧兵逃入山中。紫琅山雖說不大,但周圍也有好幾裡,敖滄海、寧則臣則要連夜安排武卒搜山。
胡致庸、胡致誠早就參與機密事,也就早知道廣教寺所藏的貓膩,不過能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顆釘子拔掉,還是覺得有些意外。
李書義是崇州縣戶房書辦,當初是給知縣陳坤硬派到西沙島參與救災賑民事,起初與林縛也甚不合,後隨林縛南進太湖,相處日久,為林縛的胸懷與氣度折服,自然也消除了對林縛的成見。李書義是代表崇州縣負責安置西沙島流民的官吏,西沙島諸多事都十分配合傅青河、胡致庸等,實際上也給崇州縣地方視為林族派系裡的人了。
李書堂是李書義的族兄,是崇州地方大族李氏的家主,初時對林縛進崇州也十分的抵制,擔心林族將勢力滲透到崇州地方來。去年東海寇侵崇州,李家面臨滅族之危,是林縛派兵解釋,便化解了隔閡。林縛安置西沙島流民,投入巨資重建西沙島,在地方上,李家是主要的支持者,畢竟在崇州縣,胡家的勢力跟影響力以及能調動的資源遠遠不能跟李家相比。
不過李書義、李書堂都不能算林縛的嫡系,諸多機密事都沒有參與,自然事先也不知道廣教寺的底細,他們從攻打山門開始就跟在林縛身邊,這時候才差不多將事情想明白過來。
林縛請李書義、李書堂陪他們一起坐下來,說道:“你們大概也聽出我示意吳梅久拿別處的僧院也一起開刀,不知道你們心裡怎麼想?”
“大人深思熟慮,算謀之精,非我等能妄加揣測……”李。
“我這人沒那麼難說話,你們又不是第一天才認識我,有些樣子是做給外人看的,你們這樣,我就習慣不了了,”林縛笑了起來,要李書義、李,“崇州遭此大劫,城池毀於一旦,需要重建,數千家庭破碎,為守城戰死的鄉兵、官吏家人都需要安撫,海陵府及郡司也拿不出多少銀子來貼補,只能地方自籌。地方怎麼自籌?總不能從老百姓頭上收刮一筆?讓地方大戶拿銀子出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李族願為崇城重建、安撫民眾捐一千石糧、捐一千兩銀,再捐一千石糧、一千兩銀慰勞江東左軍……”李書堂趕緊表態,這次東海寇大侵崇州,也是傅青河即時派兵,才保證李家寨堡,不過李家寨堡就是東海寇重點的侵襲物件。
“李家的心意,我代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