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北方向十里處聚集的東虜騎兵過千人,林縛又不能依賴陽信縣城裡的那三五百守軍能出城助戰,他們在兵力上已經處於劣勢,他這時候寧可這時候暴風雪更狂暴一些,將東虜騎兵的機動性優勢削弱掉,他相信那顏帶領騎兵來追,東虜已經拿下德州、臨清,接下來就是攻打濟南府,東虜本身就要派出部分騎兵監視濟南府東面府縣的守軍。
那顏追到桃林,殿後騎兵留下來的馬糞心子裡都是熱烘烘的,拿刀剖開來,在雪地裡還冒著白騰騰的熱汽。
那顏坐在馬背上,看著給暴風雪又吹又埋漸淺但還顯清晰的車轍印、馬蹄印以及腳步印子,這部江東左軍既沒有南撤回濟南府,也沒有避入陽信據城堅守,而是折往東北去了滄南,樹林裡到處都是給丟棄的輜重,顯然這部江東左軍在知道德州失陷後就倉惶逃走。
“追不追?”那圖真有些猶豫,這是七八天前絕不可能出現在他身上的事情。
阿濟格問道:“這有什麼好問的?難道不追嗎?”
“追!”那顏斷然下定決心,他猜不透這部江東左軍為什麼倉皇逃往滄南,但是這部江東左軍很狡猾,說不定是故佈疑陣要將他們嚇退,他們卻在滄南繞了一個大圈子再回濟南去,哪能這麼容易給他算計到?
那顏眯眼看了看漸黑的天色與越來越大的風雪,老天對誰都是公平的。
將傷員都留下來,他就不信四百王帳兵與七百騎兵不能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