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缺口的打擊,缺口內的寇兵則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木柵欄及小艇強行封堵缺口。
江東左軍一開始的攻勢就如此的猛烈,在鶴城軍塞留後的蘇庭瞻也頗為訝異,帶著一隊護衛,走南岸陸路趕來觀戰。
蘇庭瞻雖然希望程益群能與林縛兩敗俱傷,好削弱二公子的勢力,但絕不希望程益群給林縛輕易擊敗,再說江東左軍的猛烈攻勢也遠遠出乎他的意料。
河灘陣地的東側還沒有給江東左軍封鎖,事實上他們有戰船佔據河道的優勢,江東左軍也封鎖不了側翼,蘇庭瞻登上程益群的橫舫,這時間不遠處的戍臺燒起兩堆狼煙,筆直的煙柱直衝雲宵,似乎在召喚遠處的援兵……
“……”蘇庭瞻心頭一悸,莫名的相信林縛此次對河灘陣地發動的攻勢有十足的把握,卻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程益群、舒慶秋要強橫的姿態跟江東左軍對抗,蘇庭瞻沒有阻止,除了其他的因素外,至少他也認為程益群、舒慶秋此時的佈置是沒有問題的,不可能有大的漏洞給林縛所趁。
“哼!”程益群心裡也有些發虛,但偏不信邪,咬牙說道,“此豎子突放狼煙不過是要亂我軍心,蘇將軍,你看前方,給他這狼煙一放,我軍心便生遲疑,已經給他們趁機殺了不少人,蘇將軍既然親自過來坐鎮,那我便上岸去督戰,我就不信這短短一晝夜時間,林縛能請來什麼援兵!即使有伏兵,崇州一馬平川,十丈哨臺可望二十里遠,即使有伏兵湧出,我部再收縮陣線不遲!”
“不,此間還得由你來繼續坐鎮,我回鶴城軍塞,”蘇庭瞻斷然說道,“江東左軍的舟師有可能夜間已經出海,只是我哨探來不及將軍情傳回,其烽火傳訊,很可能是通知其舟師抄我後路。近海雖多灘淺淤,但鶴城港利於大船出沒,其舟師不與我水戰,奔襲鶴城港卻是可以,鶴城軍塞絕不能有失,我要立即趕回去——一旦確認舟師出沒,你必須要率部回收,退回與我共守鶴城軍塞,你若違命,休怪我不留情面……”
第90章 封河之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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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庭瞻喜著紅甲,烈陽一般,在護衛的簇擁下,沿著運鹽河南岸進出。
林縛站在戍臺眺望,指著穿著紅甲的蘇庭瞻,跟周普說道:“那人應是屠夫秀才蘇庭瞻,是奢飛熊在東海最為依重的一人,想不到奢飛熊留他主持北線……”
“讓他縮回鶴城軍塞,怕是很難猝然間將鶴城奪回,要不要派人去攔截?”
“怕是來不及,”林縛搖了搖頭,說道,“不要想一口吃成胖子,能將程益群、舒慶秋部殲滅大半,就算完成任務,也稍解我西沙島兩千軍民被屠之恨。”
戍臺距鶴城軍塞只有五里餘地,寇兵的河灘陣地距鶴城司更近,蘇庭瞻身邊還有數十護衛相隨,沒那麼容易堵截。這一戰的目標不是鶴城軍塞,林縛不奢望能一步到底,將入侵鶴城的寇兵一舉擊潰。
“敵船上的寇兵隨時能增援河灘陣地,側翼堅固,我軍只能從正面強攻之,艱難卓絕,傷亡不會小,你陪我下去督戰,要贏得勝利,士氣不能弱了。”林縛說道,不再留戍臺上觀望形勢走到士卒中去。
鶴城西戍臺不大,容不下太多的駐軍,集結於鶴城西戍臺的大軍圍戍臺結營。江東左軍在崇州是內戰作戰,獲得物資要比寇兵便利得多,再說戍臺營壘也有物資積存,雖說也是在一天一夜之間倉促將營壘擴大倍餘,卻要比寇兵在河灘陣形所築的牆壘堅固得多。
在戍臺與南營壘東側是出發陣地,崇州步營剛換下來休整,鳳離步營頂上,寧則臣在那裡組織第三波攻勢。除鳳離步營外,此間尚有收攏過來的潰兵近五百人及士氣不弱的民勇六百餘人,寧則臣從他們當中組織一拔人牽制寇兵西翼,防止寇兵從西翼陣形突擊,威脅其直接攻擊河灘陣地的武卒陣列。
林縛下戍臺來,正準備上陣殺敵計程車卒都神情振奮,完全無畏從正面強攻敵陣的艱難,甚至前兩拔給打退計程車卒對沒有一鼓作氣攻下陣地都心感愧疚,低頭不敢迎視林縛的檢視。
“這夥寇兵的骨頭很硬,很難啃——要是敵人都是容易欺負的軟面蛋,也體現不出江東左軍的戰力來!我一直在看著你們進攻再進攻,你們打得很好。暫時的退卻不算什麼,我們將拳頭揮出去,沒有一下子將敵人打倒,將拳手收回來,是為了讓下一步出擊更有力、更兇狠。你們沒有什麼好慚愧,你們都是江東左軍的好男兒,挺起胸膛來……”林縛走到前兩撥給擊退計程車卒面前,鼓舞他們計程車氣,不讓一時的挫折影響他們計程車氣。
“這夥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