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安排在浮樑的!”
黃彪子點點頭,說道:“不錯,老黃我的確是大都督部署在浮樑的一招暗棋。也不單老黃我一個人,麾下六百兒郎,明面上都是從流民裡招募的新卒,實際上都是黃衫軍裡的老兄弟……”
蘇庭瞻這時候看向韓立,問道:“韓副將,你這時明白大都督的安排了吧?”
韓立蹙著眉頭,訝然問道:“田校尉所率去進剿窯賊的兵馬是餌?”
蘇庭瞻點點頭,說道:“不錯,大都督早就注意到贛東匪情的異常,但這些匪寇散於諸山之間,這時根本就騰不出手來逐一去進剿,也沒有那麼多的兵力分散駐守諸縣,只能另出奇策。浮樑城由黃副尉守禦,只要贛東匪兵聚集起來攻城,將他們牽制在浮樑城下進退不得,就不難圍而殲之,只是淮東遠比我們想象中狡猾!”
“有什麼狡猾的?我看是淮東潛伏在贛東的兵力不足強攻浮樑城,才退而求其次去奪祁門的。”韓立說道,朝黃彪子瞪了一眼,“黃彪子你越打膽子越小,不敢賊兵放進來打,也應該咬住他們……”
“要照你說的辦,老黃的皮會給大都督剝掉,”黃彪子嘿然笑道,“我所接受的命令,就是不容浮樑有失,其他都是老韓與蘇將軍你們的事情!”
田為業自從曉得自己不過是誘餌之後,就沮喪的坐在一旁不吭聲。
蘇庭瞻說道:“淮東潛伏兵馬敢去城子嶺襲營,而不敢趁勢強奪僅有六百‘新卒’守禦的浮樑城,韓副將當真一點都不覺得意外嗎?”
韓立面子上掛不住,嘴巴硬,但腦子不是真糊塗,他們玩計中計、餌中餌,保不定淮東潛伏在贛東的兵馬也玩這一套!要是淮東在贛東還另外暗藏一千精銳,他率部貿然去奪祁門,說不定會吃個大虧。
“那怎麼辦才好?”韓立說道,“祁門藏在黟山之中,控制昌水上游,能西下浮樑,與山東面的弋江南陵雖然隔山阻嶺,但相距不過三五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