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有大的需求,才能持續不斷去改善磨、鏡技術,培養更多的專業匠工。
淮東軍中還是在去年下半年,才小批次的磨製單筒望鏡,能視三五里外的細物,但真正能用於觀察星象的望鏡,要求更高、更苛刻,還是最近再造出兩架來。
趙舒翰能根據看到的望鏡形狀,就能將其中的道理猜透——實是當世博聞識、能長於思辨的三五人之列也。
這等的人物,要是不能給新帝國效力,才叫人感到異常的可惜啊。
趙舒翰當然明白他為何不能列入崇學館,叫宋石憲毫無機心的一說,在陳恩澤面前倒是更尷尬了,心想自己剛才那番話,賣弄的痕跡也有些明顯,實不知傳入林縛耳中,會叫人怎麼想?
宋石憲一心鑽研雜學,不諳俗務,與趙舒翰說道:“趙兄當記得《天官書》所載‘歲陰在午、星居居酉,以五月與胃、昂畢晨出,曰開明’等語吧?”
叫宋石憲岔開話,趙舒翰問道:“宋學士是要觀測歲星嗎?”宋石憲剛才所背誦的那一段話,實是指歲星五月時在天空上的方位,也只有趙舒翰如此博聞強記之人能迅速明白過來。
“然也,”宋石憲說道,“那趙兄還記得前朝瞿曇在《開元佔經》裡所記歲星之語嗎?”
宋石憲所提及的前人書編之孤僻,除了趙舒翰外,世間還真是沒有多少人能跟上;當然,趙舒翰能知道,跟他近十年來梳理天下典冊、編寫《匠典》有很大的關係,他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