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叫他妥當處置這事。”
“我不是懷疑你,只是有些事身不由己。”宋佳說道。
“……”林縛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有些事看上去是身不由己。千百年來,有哪一回不是充滿血腥,而且習慣的力量常常都很強大,很難叫人違背。不過這些陋習、惡習,我不去改,難道指望別人去改?我不去改,這種事情遲早會輪到我的子孫頭上。這天下難道還真的有鐵打的江山不成?這次回去,我就把誅連這一套都給廢掉……”
“真的不見文莊公一面?”
“不見了,”林縛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可能以為這回真的把我看透了,但他怎麼可能把我看透?”
“是啊,他要是看透了你,怎麼會叫奢淵帶著族人跟著蘇庭瞻走?”宋佳幽嘆一聲。
奢飛虎、奢飛熊戰死之後,奢淵可以說是奢家最後的嫡系繼承人,但長期以來都在奢文莊身邊侍為親衛,並沒有完整意義上獨立指揮過一場戰事,所以林縛沒有讓高宗庭他們將奢淵以及大批隨奢淵沿漢水北逃的八姓族人列為必誅的戰犯。
當然奢淵及八姓親族在戰後會受到清算,會受到懲處,但絕大多數人沒有直接參與戰事,也沒有直接參與對浙閩及荊襄民眾的屠戮,性命還是無憂的,即使受苦役,也不會特別的嚴重。
林縛一笑,揮了揮手,說道:“我要去見宗庭他們,看看戰事發展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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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都將奢文莊忘掉,誰都不提奢文莊這一節。
中軍大帳裡忙碌依舊,林縛走進來,要大家各自忙手裡的事情,毋須行禮,走到沙盤之前,問傅清河、高宗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