拭臉上的血汙,察覺到傷口的所在處便用手帕壓住。
這時,駕駛者也總算從地上掙扎著爬了起來,他朝受害者看了看,從那一地的血跡便能看出傷勢不輕,頓時有些慌,再看看自己的摩托車,顯然已經嚴重損壞,要騎著逃走是不可能的,再加上自身右腳骨折,所以逃走的機率是微乎其微,奈何只能留在原地乾著急。
凌紅這個時候總算緩過神來,從地上爬起來,然後走到受害者那邊,急急忙忙脫下外套墊在受害者的頭部下面,再從隨身包包裡拿出一條來不及繫上的絲巾,迅速利落的將傷者受傷的頭部包紮起來。
一旁的男人見凌紅有條不紊的動作有些發愣,似乎是沒想到這個之前還被嚇到驚慌失措的人,此刻還能主動幫助別人,頓時就改變了他之前對凌紅軟弱無能的看法,而看著看著,男人覺得凌紅似乎有點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救護車馬上就到。”男人淡淡的說,似乎是要安撫焦急的凌紅。
凌紅這才抬頭看向男人,之前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眼前的男人很是英俊,很有商業精英的味道,也很有氣質和風度。
“謝謝。”凌紅下意識的說了一句。
男人又是一愣,他想不出凌紅向他道謝的理由,皺了皺眉,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人,思忖著,難道傷者是她的朋友?這個想法只在男人腦海中閃過一瞬便被否定了,顯然她們不是一起的,如果沒猜錯的話,傷者先是橫穿馬路的時候被撞,凌紅是後來才跟上的,看樣子應該是為了檢視傷者的情況吧?當然這只是猜測。
不久後,救護車和交警先後抵達,醫生們迅速將傷者抬放到擔架上再送進車裡,因為駕駛者也受了傷,所以一起被送上救護車,而凌紅……
“你最好也去檢查下,放心,如果有事我會負責的。”男人這麼說。
於是,凌紅三人便被送往醫院,而男人留下向交警說明情況,至於凌紅他們的筆錄,自然是等到醫院再說。
本來凌紅拒絕檢查,可最終拗不過醫生的好言勸說,只做了簡單的抽驗檢查,然後在面對交警的詢問,等真正清靜下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兩點多了,最後是被好心的交警送回居住處,因為被提議住院時被凌紅果斷拒絕,又顧慮夜深,交警無奈只好將人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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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想到此,凌紅突然靈光一閃,她想起來現在的這位清潔工是位來自外地的大媽,年過半百,而且還有些駝背,這要是正常情況下,聘用這種身體略有殘疾的人是不被允許的,但這位清潔工是凌紅親自招進來的,當初交談的時候她只覺得這位大媽很樸實,也一再保證會認真工作的,凌紅卻是看重她的樸實就聘用了一段時期試用,事實證明,從這位清潔工大媽近半個月的工作情況來看,凌紅還是十分有眼光的,儘管這位大媽身有殘疾,但對待工作可謂是一絲不苟,有好些死角的地方都被她擦拭的乾乾淨淨,和前任清潔工相比,她的態度更為端正。
不過,在凌紅的記憶中,當初聘用這位清潔工大媽的時候,眼前的周莉莉就曾表示反對,再想到之前她表露出的敵意,凌紅身體一怔,馬上打消腦中閃過的想法,可是,她又想到周莉莉似乎是總經理的某位親戚介紹進來的,當然這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而且還提到她和那位親戚走的很近,還經常在一起聊天的時候說到她,這會兒,凌紅覺得自己一定是想多了。
凌紅穩下心神,不動聲色,仍保持微笑的問:“不知道周領班說的嚴懲指的是什麼樣的尺度呢?”
“她年齡比較偏大,又有些殘疾,而且晚上還那麼晚下班,我覺得她不適合這份工作。”周莉莉語重心長,似早有準備,而最後一句話無疑是在指責凌紅當初不應該聘用她。
不是聽不出來周莉莉的話,發生這樣的事就是凌紅也無可奈何,這件事可大可小,怕是凌紅有心想庇護和把自己看到的實情說出來也會被當做護短、得不償失,可若什麼也不說的話,清潔工大媽就要背黑鍋了。
“我相信胡姨。”凌紅說,胡姨則指的就是那位清潔工大媽,不等周莉莉開口,她又接著說:“不知道周領班有沒有發現?”
聽到凌紅的提問,周莉莉先是一愣,然後說:“發現什麼?”
周莉莉的反應就像凌紅所猜想的那樣,如果可以,她倒希望自己猜錯了,畢竟這不是什麼好徵兆。
“周領班不覺得牆上那些痕跡都像是有人刻意弄上去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