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奇怪,我們這裡是酒樓,喝酒的人自然多,而醉酒的人自然也多。”周莉莉像是早有準備的應對,言下之意,有人借醉酒潑灑上去的,先不說喝醉酒的人是不是最後一位進入洗手間的,有人上洗手間會端著菜盤嗎?還有在關門前就沒有其他服務員進去過嗎?這個可能性雖不能肯定卻也無法忽略,最重要的是對方沒有明說,聽不聽得懂那就是凌紅的事了。
聽著周莉莉一番振振有詞,凌紅就越覺得對方越有嫌疑,她又怎麼會聽不懂呢?可是,原因呢?目的又是什麼?是真的看不順眼那位胡姨藉此來打擊她?還是做個她看的?凌紅被自己的想法嚇一跳,像這種勾心鬥角在大城市很是常見的,也或許其實對方沒有任何原因就是想這麼做而已,不管怎麼樣,面對這種情況,凌紅還是第一次遇到,所以不太清楚究竟該怎麼面對。
“這麼說你認定是胡姨沒有清掃,是嗎?”凌紅得出總結。
“當然。”周莉莉回答的幾乎沒有任何猶豫。
凌紅沉默了半響,也看了周莉莉一會兒,然後才說:“我知道了,下週例會上我會提出的,你先去忙吧。”
“那我先出去了。”
從對方的語氣裡凌紅能夠感覺到透露著不屑,若不是凌紅現在就坐在這裡,她幾乎都要以為周莉莉才是她的上級,直到周莉莉離開她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然而,當週莉莉走後不久,凌紅就癱坐在椅子裡,她實在不敢相信,她自認沒有什麼地方針對過周莉莉,也從不會偏袒誰,難道她只是想盡所能的工作錯了嗎?凌紅抬起一隻手搭在額頭上,她覺得有些累,才剛升上副總經理半個月,她就覺得比當服務員的時候累的多,以前她有些羨慕那些坐在辦公室的管事,而現在自己坐在這個位置上時,她才覺得高高在上並不一定輕鬆,哪怕只是坐著。
不過,凌紅最終都沒有過多的抱怨,因為她知道每個職位都有該職位的工作,她只要做好自己本職工作就好,累,怕也是和職位對等的,所以她不能抱怨,從她坐上這個職位的時候開始,她就必須要有相當的覺悟,否則她無法回報那些對她抱有期望的人。
而對於今次事件的處理,凌紅也覺得不能就這樣隨便,至少在她還在這個職位上的一天,也有能力和權力道出實情的時候,她必須要盡責,不能讓無辜的人蒙上不白之冤,至於那些栽贓嫁禍的人,她沒有證據,只能無可奈何,最起碼,她只要能保證無辜的人不受牽連就好。
這麼想著,凌紅便起筆開始講這件事寫進上報的內容裡,畢竟她不是老闆,工資也不是她發的,雖說她能決定招聘和解僱的事,卻也覺得如果這樣便辭退一個人不太好,而留下來則又需要發放工資,這些就要老闆批准了,儘管這只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當然,凌紅只將自己親眼所見到的寫進去,那些猜忌自然只能放在自己心裡,老闆怎麼批准,她最終也都會遵從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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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對於餐飲業來說,除獨特的風味之外,衛生也是重中之重。
在開始營業前,各崗位的人都要先做好準備工作,所以必須要早到,與他們相反的是清潔工,因為涉及餐飲業,所以酒樓內的衛生都是分開打掃的,用餐處由服務員打掃,廚房由廚房的人專門打掃,辦公室則由後勤人員自己負責,而衛生間則由單獨的清潔工清理,為了不影響形象問題,清潔工總會在關門前才將所有的衛生間打掃乾淨,因而總會在最後一個離開。
在一個生意紅火的酒樓內,衛生間的衛生可想而知,每天進出人數多不勝數,也有各式各樣,所以骯髒程度可想而知。其實,清潔工的工作除比較髒外,從某些方面而言也可以說比較輕鬆,因為他們一天只會清掃一次,而在期間則由值班服務員不時維護,所以他們的工作時間非常短暫,卻因為工作性質而也比較受重用。
今天,在開始營業前準備期間,凌紅一時心血來潮準備對酒樓內衛生巡查了一遍,在巡查途中被人叫住,隨後趕往事發點。
在一樓,有兩個女廁,其中一個,牆和地面滿是菜汁殘渣,說不出的汙穢,多少有些令人作嘔。
“這是怎麼回事?”凌紅感到很是疑惑,因為就在不久前,她巡視的時候,清楚的記得這裡的衛生乾淨整潔,而不是現在眼前這個樣子,當然,對於她早就來過的事沒幾個人知道,更沒人知道她正在檢查酒樓內的衛生問題。
衛生間的門口有幾個圍觀的服務員,其中一個服務員開口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