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敞得驚人的甬道每隔幾步就放置了新鮮的盆花,兩邊牆上則琳琅滿目,掛滿各種不同風格的書畫,袁子青一眼望去,只認得其中一幅是名舞蹈家鄧肯,其他的就統統莫宰羊了。雪蘭把她從跳蚤市場買來的布包丟往床上,立即用質詢的目光盯著她。
“你給我一五一十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想先聽哪一項?”袁子青皺著一張苦惱得快哭出來的小臉反問,“是我的倫敦遇動記,還是招搖撞騙記?”
兩個選擇問得雪蘭眼睛都發亮了。“這麼精彩?全部說來聽聽吧。”聽完袁子青指頭去尾,只撿重點的簡報,雪蘭已經笑得前僕後仰,滿床亂滾了。
“你再不停止這麼沒同情心、沒同胞愛的亂笑一通,我這就要走嘍。”真是的,人家已經難過得半死了,她居然還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誰叫你從來也不做壞事,”雪蘭用力緩過一口氣,總算把自己弄得嚴肅一點。“撒謊是需要靠功力的,你平常不多練習練習一些雞鳴狗盜小奸小惡的伎倆,臨到要派上用場,難免就力不從心了嘛。這正是所謂熟能生巧啊。”
“歪理。”像她這類品學兼優,奉公守法的人是多麼難能可貴,怎能怪她不學點壞。
雪蘭的個性和她就大大不同,大學四年,她大概蹺課兩年六個月,學校的功課全靠那些拜倒在她石榴裙下,卻無法獲得她青睞的男同學,主動提供協助,才讓她勉強拿到畢業證書。
“跟本就是倫敦這地方不好,綁匪、竊賊橫行,還毀了我一世英名。”袁子青越說越氣,恨不得一掌毀了人家的首都。
“對,這裡的人還亂沒品的,除了綁你那窮不拉幾的心上人,搶你那微不足道的錢財,還讓你賒賬,借錢給你,現在則盡心盡力想幫你一個大忙。”
雪蘭充滿諷刺的一席話,說得袁子青面紅耳赤,只好發動淚水神功,以掩飾自己的小鼻子小眼睛。
“對不起,我真是急瘋了,才會口不擇言。”_
“無所謂,誰叫我們是好同學又是好姐妹。”雪蘭抓了一把面紙,幫她擦乾眼淚鼻涕。“言歸正傳,宋思齊這件事光靠我和我家那口子是不成的,你還是得面對現實。”
“去求你家那口子的大哥?”一想到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