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微微動作的手指,飛坦的眼神眯了一下。
“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似乎,睡了好久了啊!身體都覺得很沉重了啊!看來,我還是太過自信了。並不是力量夠強,就可以彌補生產之後的虛弱的啊!呵呵,到底,我還是逃不掉該負擔的義務啊!
“今天是第五天。”飛坦看了一眼氣息似乎微微亂了一下的女人。她居然還在難受?
“流還在吧。”抬起頭,看看房間裡的人。大家都沒說話,都在看我啊!不過,看也沒有用。這身衣服,可不是我說不要就可以換掉的。“就快了。這身喪服,時間到了,它自然就會消失了。”
“喪服?你在服喪?”飛坦微微愣了一下。他曾聽她說過,她們的國家有為死去的親友服喪的傳統,還說很久之前的古代,常有孝順的子女為父母的亡故服喪好幾年。不梳裝,不新服,一身喪服穿著幾年的時間也不更替的。她這一身,是喪服嗎?也是,她也說過一般的喪服,不是白的就是黑的。
“呵呵,不光是為了流。這是為了所有死於這次混亂的同伴所穿的。用叛徒的血祭禮。這是千年不變的傳統。”是身為清除者的義務!
“所以你才不能殺人嗎?”飛坦看著床上的人。她從來不殺人,明明所有的招術都強勁而有效,卻都是不致死的招術。而那把明明可以輕易奪取人命的鐮刀,卻從不曾對人類揮舞過。第一次動手,殺死的卻是她自己夕日的同伴。
“也算吧。反正,我自己也很討厭殺死人類。”不殺人也並非硬性規定,只是不能殺死無辜者罷了。算了,這些沒必要強調。反正,我就是討厭殺人。
“那個女人和總隊長說的都不是假話。上面對你於殉職的處理,輕率的讓人無法忍受了。他們甚至虧空了你的死亡賠償。”蒼狼不知道什麼時候坐在了窗臺上,話是對著若嵐在說的,眼睛卻看著外面的流。“總隊長也找過我們。但是流拒絕了。他說,你的事情,就算不用這種手段依然可以透過其他途徑解決。隊長對麗姬說了什麼我不知道。但是,麗姬也沒有說錯。隊長的未婚妻是局長的小女兒。白痴也知道那意味著什麼。”轉過頭,蒼狼看著若嵐。“你說流是不是很蠢?我問過他,為什麼我們不跟著總隊長,但是他卻告訴我說,就算若你聽了這番話,也依然不會忘記自己的誓言。不論是在什麼樣的情況之下。”
“是嗎?”閉上了眼睛。我怕自己會流淚。那種行為,早在第一次去觀摩現場時就被師父告知過是不需要的情緒了。“流沒有錯。即使我現在身披夕日友人的鮮血,也無法改變我是清除者的事實。也無法抹去曾經許下的誓言。無關忠誠,無關國家,無關榮譽。只為自己。”也許當日大家都還年少,都還不清楚那個誓言裡究竟有多沉重的現實。可是,既然許諾了,以生命為見證。那麼,就應該去完成它。也許,我,真的沒有心吧!否則,死鐮又怎麼會選中我呢?
“殺死那個女人的時候你在想什麼?”蒼狼的表情淡淡的沒有變化。等著曾經無比熟悉,卻在現在讓他有些陌生感的同伴的回答。
“你變了。你的霸氣被消磨了。再也沒有辦法隨心所欲了吧。”蒼狼並不適合這樣的表情。但是,人,終究只是人,所以,早晚都是會變的。而我,早就變過了。
“那已經不重要了。”輕輕的轉動著手裡的細小棍子。“如果我說,我現在也打算叛離,你要殺了我嗎?”
“如果你的叛離事實是在流死亡之前,那麼,我會滿足你。”但是,現在的你只是想求一個自由,抱歉,我從來沒有那麼好心。
“我已經學會了。”蒼狼看著坐在床上,臉色依然蒼白的若嵐,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
“不介意的話,可以留下來。我打算買房子了。因為我有了孩子。要幫我一起照顧小孩兒嗎?”我們,不再是術師和武將了。因為,這個空間裡,再也沒有同伴的存在了。
“我要再想想。流就先跟著你吧。要留著嗎?”流一直很喜歡若,可惜的是,若對流從來就沒有過一樣的感情。蒼狼的眼神再一次轉到了外面樹上的人身上。
“沒有必要。只要還記得就夠了。”一個空泛的外殼而已。沒有值得留戀的價值。
“是嗎?那麼,就現在吧。反正,你正好還在服喪期間。”看了一眼若嵐那一身嚇人的衣服。蒼狼勾了勾嘴角。“說起來,雖然會有點兒惹你不滿。不過,你真的很適合這種屠夫的感覺。”
“果然是很讓人生氣的話。”掀開被子,我看了看飛坦。見他點頭,我站了起來。走到蒼狼的旁邊。“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