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是房門被推開,一道身影走了進來,手裡竟然還端著一些碗筷,令屈言大出意外的是竟是多蘭。
多蘭看到屈言竟然已經坐在了床邊,不由為感詫異,不過心道禪師說的真準,將東西扔到桌上正眼也不看屈言,冷聲道:“怎麼樣?”
屈言緩了緩微微調整了一下內氣,感覺氣血順暢了許多,道:“死不了!”
“要死死一邊去,不要死在這裡,晦氣!”多蘭小聲嘀咕著轉身向外面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道:“吃完飯記得把藥喝了!”
屈言苦笑一聲果然旁邊還放著一碗藥水,黑乎乎的也不知道什麼東西,不過為了自己身體他終究還是把藥喝了,不過那藥的滋味的確不怎麼樣,不僅苦的要命而且其中竟還伴著一種焦味兒,那叫一個難喝。
不一會兒脫古思竟然獨自一人走了進來,道:“怎麼樣了?”
屈言不知為何心中竟然有一點小感動,忙道:“不礙事,多謝二皇子關心!”
脫古思微笑的坐到屈言旁邊道:“沒事就好,不過你還別說自從你受傷以後蘭兒那丫頭竟然一直擔心的要命,最後著急竟然要自己親手熬藥,你說她哪裡熬過藥,哎,呵呵也不知道這個丫頭怎麼變成這樣了。”
屈言心中叫苦,怪不得剛才的藥這麼難喝,原來是多蘭熬的,不會下毒藥了吧,如果不是脫古思就在旁邊他真有心張嘴摳出來。
忽然屈言一震,脫古思的身邊竟然沒有蓮花禪師跟隨?他還不放心向門口喵了一眼,沒有蓮花禪師的身影,如果此時殺了脫古思那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不過不對說不定蓮花禪師此時就在外面,此時我功力還沒有完全恢復,只怕終究還是逃不出他的毒手。
想了許久終究還是有些猶豫,如果我此時一死只怕永遠也見不到婉兒了,如果婉兒知道我死了想必一定會很傷心吧,哎!
見屈言臉上愁眉苦臉,脫古思會錯意,道:“屈兄弟你就不要怪罪禪師了,禪師他雖然有些自傲不將任何人放在眼中,不過他對我確實忠心耿耿,白日裡也是為了我好,而且你暈倒的時候禪師還為你運功療傷呢!”
怪不得感覺傷勢好的這麼快,原來是這樣,不過脫古思既然這樣說了,屈言也順勢道:“二皇子多慮了,我怎麼敢怪罪禪師呢!”
脫古思苦澀一笑,嘆了口氣道:“這全天下的人每一個都想要我脫古思的性命,我脫古思何德何能啊!”
屈言不知脫古思為何說這句話,難道是發現了自己心思?同樣嘆了口氣道:“二皇子錯了!”
“哦,為什麼?”
屈言起身來到窗戶面前看著外面那輪殘月高掛,道:“他們不是想要二皇子的性命,他們只是想要一處開心自由的家園而已!”
脫古思來到屈言面前,同樣將目光投向遠方,道:“我又何嘗不知!”
“請容我冒昧說一句,治國者當效李唐盛世,忠言逆耳,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只看君王一念之間。對則千秋萬世永享太平,錯則天下揭竿王朝傾塌,二皇子如果真想要擺脫眼前的局面,那就必須當機立斷不然悔之晚矣!”
屈言神情平靜的盯著脫古思,絲毫沒有懼意。
脫古思看著屈言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意,接著那抹冷意也轉瞬消失,只聽他低聲道:“屈兄弟,假如你是我你該怎麼辦?”
屈言不知道該怎麼辦,這個世界沒有假如,他也永遠不會是脫古思,脫古思也永遠成不了他,他是一個心繫天下卻無能為力的無名之輩,而他呢?
他未曾不是如此,只是他們活在不同的世界罷了,世界不同,心便不同!
“太晚了,休息吧,明晚江濱有花燈會,我們可以去看看!”
 ;。。。 ; ; 話說屈言輾轉反側想著那六個字,忽然一動隱約想到了其中意思,日出東方想必指的就是方向,而殘月想必就是夜晚了,至於勿言則沒有實則意義。六個字分為三部分意思可能指的是三更時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不是,不過他都必須走一趟。
本來這六個字就沒有什麼意思,就算是脫古思等人琢磨幾天也琢磨不出什麼,當然他們自然是希望看出其中的玄機,避免屈言的血光之災,絕對不會想到這竟然是一個暗號。當然這個暗號看似簡單至極可是卻絕對沒有人會想到這方面,如果不是屈言偶爾看到天際的殘月有些感悟,想必也聯想不到這方面去了。
密林幽暗,隱約有霧靄升騰,偶有夜梟嘶鳴,愈發顯得林中詭異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