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機會你會不會動手殺了他們?”
“蓉兒你也知道這件事啊?”屈言笑了笑,抬手摸了半天終於摸到一個杯子,多蘭急忙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他喝了一口熱茶,似乎感覺身體溫暖了許多,道:“脫古思貴為當今皇子,雖然蒙漢有別,但對他我卻是敬佩萬分,此人不禁是正人君子而且坦坦蕩蕩光明磊落,如果可以的話我們絕對可以成為朋友。至於多蘭……”他停了停,搖搖頭道:“多蘭聰明善良天真可愛,雖然有點刁蠻,甚至有些不講理,而且有時間還和我頂嘴,但她本性不壞只是被寵壞了而已,和她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我卻很開心。如果再給我一次,我或許還會和上一次一樣。”
多蘭早已雙眼朦朧,努力的搖著頭。
屈言顫抖的雙手又喝了一杯熱茶,輕聲道:“只是不知道多蘭現在怎麼樣,只是希望脫古思可以好好管管多蘭,讓她以後不要那麼刁蠻任性我就放心了!”
多蘭滿心歡喜,起身抱住屈言,哭泣著道:“小淫賊,我永遠也不離開你了。”
屈言全身一震,一把推開多蘭雙目無光的盯著多蘭道:“你不是蓉兒,你究竟是誰?”
“小子,你倒是藏的很好啊,害老夫滿大都的找你!”外面傳來一個邪魅的聲音。
屈言全身巨震,脫口道:“金啟昭!”
多蘭也是臉色蒼白,她自然也聽說過金啟昭的兇名,有點後悔應該把蓮花禪師帶在身邊了。
屈言跌跌撞撞的推開房門,雙眼看向前方,喊道:“金啟昭!”
“蓉兒!”只聽身邊的‘蓉兒’竟然擔心的喊道,屈言頓時一驚,對著眼前喊道:“金啟昭你不要傷害其他人,我和你走!”
“哈哈,眼睛都瞎了還擔心那麼多,不過你惹急了老夫,今天這裡的人老夫一個也不會放過!”
蓉兒的一隻手被金啟昭抓在手中,疼痛無比,此時聽金啟昭竟然要殺光這裡所有人,頓時大急道:“屈大哥,蘭兒你們快走,不要管我!”
這時已經有府內家丁侍衛將金啟昭團團了圍了起來,金啟昭卻將他們視作無物,揚天大笑三聲,道:“不過小子你很不錯,幫老夫得到這麼兩個如花似玉的漂亮女子,其中一個還是當中的公主,哈哈!”說著又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公主,蘭兒?”屈言剎那間恍然大悟,調頭感受著多蘭的目光,開口道:“多蘭?”
 ;。。。 ; ; 世間可以忘卻痛苦的方法也許就是死亡,死亡是終點也是源頭,佛家有語,死亡乃是生命的新一輪輪迴,便是投胎轉世。
屈言卻不能步入下一個輪迴,也許他的生命註定要承受著無窮無盡的苦楚與折磨。
眼前一片朦朧,似乎天色尚早,眼前似乎有一個人影在晃動,不遠處似乎還有一盞燭火在晃動,他艱難嘶啞的道:“水!”
不一會兒只見那個人影走到他面前,將他的身體微微扶起來,一股淡然清香傳入鼻孔,接著唇邊流入了水流,溫和甘甜。
他貪婪的將水全部喝完,才開口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我爹是中書刑部侍郎察罕帖木兒!”床邊的女子輕聲回應了一聲。
“我怎麼到這裡了?”屈言問了一聲,急忙摸索著就要下床,同時口中道:“不好意思打擾了,我現在就離開!”
那女子又道:“你不要著急,我已經找大夫給你看病了,你先等等,再說了現在這麼晚了你又能去哪裡?”
“晚上?”屈言陡然一驚,忍不住顫抖的雙手摸上自己的眼睛,使勁揉了揉看眼前卻依舊昏黃暗淡,燭光隱約,卻看不真切,甚至是連近在身邊的女子都看不清楚容貌,他臉色劇變,痛苦的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我的眼睛……”
那女子似乎也發現不對,忙上前在他面前晃了晃,可他竟似乎一無所覺,只是眼神呆滯,失去了所有光澤。
第二日,中書刑部侍郎府內來了許多大夫,但最後都失落的搖頭離開,本以為可以攀上刑部侍郎這株大樹,卻不料那患者早已寒毒入髓,迴天乏力了。
刑部侍郎察罕收養一男一女,男子名叫擴廓帖木兒,此時正駐守河南滎陽,而女兒則在府中,名叫蓉兒。蓉兒從小就孤苦伶仃,長大後更加心地善良,那晚聽管家說門外有一個重傷垂死的人,她便囑託管家抬回了府內。
在旁人給那人梳洗之後,她才發現這男子竟是如此的英俊非凡,面色剛毅有稜有角,那偶然間眉間劃過的痛楚愈發顯得他愁緒滿心飽經風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