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蓉兒自小便生活在府內所見所聞的皆是蒙古貴族的任性無理公子哥,何曾見過如此一個姿容甚好、神情亦佳的男子?不禁心生好感便將他留了下來,而且遍請名醫救治。只不過所請來的名醫都是搖頭嘆息,言道:“此男子早已病入膏肓,能活到現在已經算是奇蹟了!”
她頓時心中大慟,難以言表。
屈言早已無喜無悲,等待屋內逐漸安靜下來,他艱難的摸索下床,磕磕絆絆的終於找到了房門的位置,用力一推房門開啟。
陽光灼眼,他卻沒有絲毫感覺,只感覺外面一股淡雅清香撲面,其中似有竹林之清香,又有玉蘭玫瑰之濃香,他深吸一口氣抬腳向前邁了出去。
這一腳卻沒有踩住實物,他身體傾斜直接摔倒在地連著滾了兩下才停下來,他用力的給了地面一拳,失明的雙眸已經擠出莫名的淚水。
蓉兒忙上前將他扶起來,輕聲道:“你放心吧,大都名醫遍地,我明天再請人來幫你救治!”
屈言隨著蓉兒來到水塘邊的涼亭坐下,嘴角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笑意,哀聲道:“沒必要了,我知道自己的狀況,我明日就走。這幾天多謝姑娘的照顧,如果有來日必定加倍報答。”
聽著屈言似乎已經命不久矣蓉兒貌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愁緒,接著忽然一喜又道:“你先不要著急,我明天再請幾個神醫試試。”
“蓉兒,那人怎麼樣了?”察罕帖木兒看到女兒過來,隨意問道。
蓉兒搖了搖頭,道:“爹,你一會兒是不是還要進宮?”
察罕帖木兒點點頭道:“如今天下大亂,反賊猖獗,爹這次回來就是為了商議破敵之策,二皇子剛剛派人過來囑我見他一面!”
蓉兒從身上取出一封剛剛寫好的書信交給察罕帖木兒道:“爹,一會兒你進宮幫蓉兒把這封信交給多蘭公主好嗎?”
察罕帖木兒疑惑的看了一眼書信,道:“好的,爹記住了,”收拾好了衣冠裝束正要離開,微微猶豫又轉頭對自己女兒道:“蓉兒,那個人身份來歷不明,而且還是漢人,爹還是勸你把他送出去吧。此事如果傳揚出去對咱們家不好,而且現在局勢不好,朝廷以大皇子為首的官員有意刁難爹,爹怕到時候惹出什麼事。”
蓉兒點頭道:“好的,爹我知道了!”
當晚察罕帖木兒已經回來,身邊還跟著兩個宮裡的太醫。
原來蓉兒自小便與公主多蘭關係相交甚好,她也不敢貿然將屈言身在府中的訊息隨便透漏出去,只說自己母親病重群醫無策,希望宮內太醫過來診治診治。多蘭聽說蓉兒的母親病了,哪裡猶豫急忙吩咐宮內的兩個最好的太醫隨著察罕帖木兒回來了。
察罕帖木兒自然是對蓉兒責備一番,不過極為疼愛這個女兒也不過是說說而已。
兩名太醫隨著蓉兒向著右側的廂房走去,心中奇怪不是說給夫人治病,難道夫人得了什麼怪病不能見人所以轉移到了廂房之內?
聽到其中一個太醫相問,蓉兒微微一笑,道:“由於情勢所迫還請兩位太醫能夠將今天的事情守口如瓶,如果公主相問就說是我娘病情沒有大礙已然好轉。”
兩名太醫頓時一驚,心中開始猜測究竟是給誰看病。
“還希望兩位太醫能夠守口如瓶!”蓉兒有說道。
兩位太醫也不敢怠慢急忙躬身道:“一切聽憑蓉兒小姐吩咐!”
因為脫脫身死,再加察罕帖木兒作戰勇猛,多次抗擊紅巾軍有功,所以現在朝廷的軍政大權幾乎都落到了他之手,就算是是朝廷之人對他也頗為忌憚,更何況是兩名太醫了。
來到屈言所在的屋內,看到屈言的時候兩名太醫臉上就變的極為難看,根據他們行醫多年的經驗眼前此人臉色鐵青透著死氣,雙眸無神,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其中一個太醫給屈言把完脈搏,又看了看屈言的眼眸搖了搖頭轉身來到了一邊。另一個太醫也不敢怠慢急忙上前仔細給屈言檢查了一遍,臉色自然也變得極為難看,嘆了口氣道:“不知此人是小姐的什麼人?”
蓉兒看了屈言一眼,道:“是我的一個朋友!”
太醫想了想似乎正在斟酌語言,片刻後道:“蓉兒小姐你這位朋友全身寒氣籠罩,寒氣已然入侵內臟、雙眸,如果是普通人只怕早已死亡,但是你這位朋友到現在還沒有死在下覺得頗為奇怪。”
這些蓉兒早已從開始的大夫口中得知,自然不以為奇忙調頭望向另一個太醫。
那太醫想了一會兒,凝眉道:“恕老朽直言,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