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鍋和碗都是透明的,人們模糊的看到那些汁液慢慢的凝固,就在完全凝固之前的一瞬間,姜豐年突然關火,取出碗來,一下子放到了冰水裡。
這時豆腐已經煮好,姜豐年取出豆腐,倒入地瓜膏裡面,另起大勺,用花椒炸鍋,老抽、料酒、白糖、味jīng、鹽和澱粉各用極少量,再加入一些清水勾成芡汁,在豆腐上適量淋了一些。
滋啦一聲,人們隔著玻璃板似乎都聞到了香氣,整盤菜光潔如玉,湯汁微微焦黃如金,都是純而不濁,顏sè和香氣的配合達到了頂點。
龍師傅懂行,知道這菜聞著香,吃著卻清淡,因為有香氣的調料全都表現在揮發香氣方面,對主料食材的浸透程度並不深。所以香和味兩不相擾,濃郁與清淡也兩不相擾。同時又相得益彰,至此,對姜豐年的廚藝,龍師傅等人又更佩服了。
李易雖然對這方面一點也不懂,不過看大家的表情,也知道這菜做的極為成功。
姜玉容把這菜端了出來,放到紅頂的面前。
紅頂剛才也只顧著看姜豐年的表演,忘了自己是來搗亂的了。這時才醒悟過來,咳嗽一聲,向自己的手下看了一眼,不得已,拿起勺子來,看著這豆腐卻下不去手。
數朵蓮花在盤子裡輕輕搖晃,好像隨時要倒。卻又不倒,香氣撲鼻的同時,香氣的末尾卻又有一絲淡淡的清香,雖然淡卻持續不斷,叫人聞之忘俗。
紅頂這麼無知無恥下流的一個人,看見這道菜。居然勾起了心底的一絲溫暖,右手拿著勺子,好半天下不去手。
李易一笑,坐到紅頂對面,用勺子輕輕舀了一塊。遞到紅頂面前,道:“這菜只有紅頂才配吃。請吧。”
紅頂哼了一聲,將豆腐含進了嘴裡,立刻一股慄子濃郁香氣佈滿口腔,而在栗子味的後面,豆香氣又慢慢的散了開來,像上等雪茄的回味,在口腔裡經久不散,令人不忍下嚥。
紅頂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將豆腐嚥了下去,好半天說不出話來,感覺自己似乎正在湖面盪舟,風吹柳低,一派美景。
良久,紅頂站了起來,向手下人一揮手,道:“咱們走,下次再來打攪李老闆。”
紅頂就這麼帶著人走了,酒樓裡靜了一會兒,立刻爆發出一陣掌聲,所有客人不約而同的要姜豐年給自己這一桌也做一份。
其實這菜是姜豐年按烹飪的原理,臨時推敲出來的,有些細節其實還不成熟,不過大家興致高漲,姜豐年也是為了練手,便cāo作起來。
這一下可好,紅頂不但沒有鬧成,反倒叫李易的酒樓更火了,李易帶著人回到二樓,知道紅頂不會完,下次還會來,便跟大家一起商量如何應對。
李易問起蔣銳,蔣銳道:“人至賤則無敵,我剛才一直在觀察,這個紅頂幾乎沒有弱點,有弱點也能也迅速修正過來。用常規的方法我對付不了他,實在不行,下次我催眠了他,不過我看的出來,這人心裡幾乎沒有什麼壓抑的事,催眠之後我也未必能cāo縱他。”
獨龍忽然眼珠一轉,想起最近的一些可疑之處,道:“要我看,不如將計就計。”
李易道:“將計就計?那是什麼意思?”
獨龍小聲的說出了自己的主意,大家深表認同。
三天後中午,紅頂又帶人來了,一進門便道:“嚯,今天生意真不錯,李老闆,李老闆,我又來啦。”
獨龍從一邊迎上來道:“喲,原來是紅頂哥,不好意思,我老闆今天有事,去酒吧那邊了,這邊我幫著打理,兄弟們吃點什麼?”
紅頂橫了獨龍一眼,道:“原來是你小子,他媽的,上次你嘴太欠,有機會非得收拾你一頓不可。”
獨龍陪笑道:“上次是我不會說話,一會兒我陪紅頂哥喝兩杯。”
紅頂今天是有備而來,道:“滾一邊去,誰要你陪?吃點什麼呢?嗯,這樣,喝湯吧,大熱天的出點汗,回去洗個三溫暖,找個小姐按按摩。”
一樓根本沒地方,獨龍只好給他另設桌椅。
姜豐年親自動手,做了幾碗湯和幾個小菜,紅頂帶著手下人放開了吃喝,腳也放到了椅子上,上身衣服也脫光了,醜態百出。
吃喝的差不多了,紅頂帶人起身要走,把童經理叫了過來,道:“結賬。”
童經理哪敢要他的錢,再說李易已經吩咐過了,這人吃飯就叫他白吃算了,當下陪笑道:“我們老闆說了,紅頂哥吃飯不用收錢。”
紅頂道:“去你媽的,老子吃飯能不給錢嗎?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