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進來。李易料想這些人就是新義安的各個堂主及其手下。
這些人進來之後,有的見了李易便是一愣,有的則顯然提前打聽到了風聲,知道李易在這,並不感到奇怪,不過臉上卻滿是敵意。
朱彪似乎是幫中元老,資歷頗深,這些堂主一進來就都跟朱彪打招呼,有人叫彪哥,有人叫彪叔。
這些堂主一一坐定,全都把眼光投向李易,又彼此之間交頭接耳,低聲議論。
忽然又從外面走進來數人,為首的卻是李美光,李美光身後的手下李易也有認識的,其中有幾個就是那天晚上在橋上向李易偷襲的人,昨晚在酒吧裡襲擊李易人也在其中。
這些人應該就是忠義堂的了,他們大部分都見過李易,此時一見,不少脾氣急躁的人都呼喝了起來,有些人眼睛都紅了,就要向前衝。
李易裝大爺,連眉毛都沒動,冷冷的斜身坐著,看著這些人,一副不屑的表情。
朱彪看這些人要動手,不由得一拍桌子,喝道:“你們都幹什麼?瘋了?要造反嗎?還懂不懂規矩?這裡有你們說話的餘地嗎?”
這些人礙著朱彪的身份,不敢過於造次,全都停住了腳步,卻仍然對著李易咬牙切齒。
李美光今天卻換上了一副刁鑽狠辣的表情,跟他在法庭上的狀態完全不同了。
李美光向手下人一擺手,道:“你們幹什麼?放著彪叔在這,輪的到你們放肆?都給我回來!沒聽彪叔發話嗎?你們還不夠資格!”
這話說的又衝又酸,李易當然聽的出來,李美光跟朱彪之間有矛盾。
朱彪瞪了李美光一眼,沒有說什麼。
李美光的位置就在李易的斜對過,跟旁邊的人打過了招呼,大刺刺的坐了下來,對著李易冷哼一聲,道:“真是家門關不嚴,連狼都放進來了。”
朱彪道:“美光,一切有幫主主持大局,你就不要說話了,幫主會還你一個公道的。”
這時旁邊一個粗壯大漢道:“操,李美光,你真能裝,你跟梁哥之間不和誰不知道,我就不信你是真的為梁哥報不平。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身為副堂主,明明看到了李易從梁哥的房間裡出來,你怎麼當時不去過問?”
這大漢一說話,桌面上這些堂主立刻都哄的一聲議論了起來,這些人有的說話還算是文雅一些,看樣子有些文化,有的則十分粗俗,亂哄哄的吵成一片。
李美光見這粗壯大漢針對自己,把頭轉向這大漢,冷笑兩聲,道:“沈玉田,你前半句話說的不錯,我跟梁哥之間確實不和,這麼多年了,咱們新義安的人有誰不知道。
所以正因為這樣,我才沒有過問梁哥跟李易的事,梁哥又不喜歡我,如果我多嘴,說不定還要招來一頓罵,弄不好把命就丟了。
但是,我辦事向來拎的清,一碼歸一碼,李易現在嫌疑最大,他殺了梁哥,我身為忠義堂的副堂主,這個時候就不應該再提私怨,我要負起討伐兇手的責任!”
另一個胖子附和道:“我覺得美光說的不錯,事情要分開算,如果是李易殺了梁堂主,那就應該先對外後對內,咱們自己弟兄的私人恩怨好解決,如果梁堂主的事都解決不了,反倒自己人吵了起來,那豈不是叫外人看笑話?”
那壯漢沈玉田道:“光聽李美光的一面之詞還不行,那個小浪貨何冰冰也說跟李易上床來著,現在應該信誰的?”
李美光冷笑兩聲,道:“沈玉田,你是信我還是信那個騷女人的話?她跟李易上床可能不假,但是不一定是在案發時間。
女人是什麼東西你能不清楚?就因為她叫李易給睡了,所以就更有可能替李易撒謊!”
那胖子叫高雷,似乎是跟李美光一夥的,也道:“不錯,女人的話不可信!沈玉田,你是寧可相信一個女人,還是信咱們自己兄弟?”
旁邊一個瘦高女人外號花中醉,尖著嗓子道:“高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女人又怎麼了?總之我不相信李美光,他跟樑子有恩怨,最不乾淨,不適合參與到這事裡來。”
這些人你一言我一語,吵的不可開交,朱彪雖然身高權重,可是也勸解不成。
忽然有人咳嗽一聲,輕聲道:“對不起各位兄弟,大家來的好早,我年紀大了,昨天又受了點風寒,所以起晚了,讓大夥久等了,也讓貴客久等了。”
這人說話聲音不大,可是香堂之中卻再也沒有人敢說話,本來亂哄哄的房間裡,瞬間便沒了聲音,靜的只能聽到人們的心跳。
李易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