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吧?”
姜靈微微一笑:“為什麼不繼續遊呢?我今天空閒多。”
冬明頓了頓,然後他道:“那再一趟?我餓了,不早了,吃午飯了,東西也該熟了。”
餓著人可不好。姜靈點頭:“好。”而後一蹬木臺,壓水倏然滑出、續而打腿劃臂,箭一般破浪遠去。
冬明站起身,看著姜靈的身影,看著姜靈那襲蜜橙色的泳衣與凍得通紅的肌膚,良久沒動。
……
姜靈今天帶的熱可可。誰讓冬明說他“什麼都吃”呢?所以姜靈儘可以隨著自己心意帶東西。
兩人坐下來喝了一杯,冬明撿了根柴。從爐子角的熱灰裡扒出一個土豆,已經煨熟了:“今天我拿了這個。”
姜靈一怔,隨即哇哇叫:“不是吧,你這麼確定我打不到!”她衝冬明指指爐邊的烤枝:“幸虧事實擺在眼前!”
冬明唇角彎了彎,沒說話,又扒出一個土豆:“就兩個。你要嗎?”
那土豆不大,個子與雞蛋差不多,裝在冬明的夾克口袋裡一點看不出來。姜靈點頭:“好啊。”瞄了眼烤兔子肉,又連連點頭,一清嗓子宣佈:“我決定了,兩個全歸我了——誰讓你居然那麼想、還真地這麼幹?太過份了!這可不是好兆頭!怪不得我頭兩槍會脫靶!”
冬明唇角更彎了:“行,都歸你。”
……
結果午飯姜靈吃了兩個烤土豆,另外僅僅嚐了一小塊烤兔子肉;其餘的烤肉,被冬明消滅了個乾乾淨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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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吃飽喝足,在爐邊休息。
姜靈認真問冬明:“哎,你生俞靜的氣嗎?”
冬明想也沒想,平常道:“不。那事與她私人無關。”他唇角一翹:“對了,你不是說今天叫她來?”
姜靈無奈:“好啦,我承認我承認,只是一個玩笑!怎麼可能真找人來圍觀你。而且其實,我沒跟俞靜提。我有那麼壞嗎?她那回被你嚇著了,所以不好跟她說起你。不過,你說她‘四分五裂’……那就一直好不了了嗎?”
冬明搖搖頭:“不會。驚嚇而已。你們這兒不是也有心理醫生?或者你要替她請教練嗎?又或者陪練?”
姜靈捂住額頭:“還教練呢!陪練都請不動……”轉而一想,眼睛一亮:“方法!要是我只問方法呢?方法保密嗎?有趙永剛他們在,有了方法,就能造出訓練計劃來!”
冬明平常道:“不保密,簡單得很——多嚇嚇就好了。”
姜靈呆住了:“哈?!”旋即叫道:“會把人嚇壞的!萬一嚇瘋了怎麼辦?!”
冬明微一搖頭:“她精神力五級,這種可能很小。”
姜靈:“……”
冬明看了看姜靈,繼續道:“其實趙先生他們。以前可能也用過這類方法。”
姜靈徹底無語了,臉兒一點點皺了起來。因為她腦海中閃過無數慘絕人寰的場面,從十大酷刑,到中世紀教廷裁判所……這年頭,網路上的確資訊豐富,但也有負作用!
不過很快,姜靈吹吹額髮、一甩頭,拋開了那些亂糟糟的聯想,湊向冬明、坐到他身邊狗腿道:“嘿,要是可以的話,給點兒建議吧?針對俞靜,針對現有條件。”
冬明看著姜靈在那兒皺臉、吹額髮、甩頭,聞言唇角一翹、痛快答應:“行!回去我排給你。”
姜靈一下子高興了起來,笑得酒窩都冒出來了:“太好了!”
冬明頓住了,而後他略略一搖頭:“沒什麼……那回我出手的確重了,你就當道歉。”
姜靈好脾氣地點點頭,心裡卻不以為然——道歉?那天早上對姚遠說“首先、其次、再次、最後”時,不是很公事公辦嗎?所以這是藉口!徹徹底底的藉口!
也所以,這份人情是她姜靈欠的;更所以,有機會得她姜靈來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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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靜的事有了辦法,姜靈心裡踏實,與冬明有一句沒一句閒聊,一邊享受午後的放鬆時光。一邊引導周圍的“白霧”,加快流淌。但姜靈今天頭一次打獵,心情起伏比平時大,平靜下來後多少有些疲憊;加上游泳又耗費了大量體力,此刻屋子裡又暖、她又吃飽了……
結果姜靈不知不覺蜷在火爐邊,迷糊了過去。
說睡著吧,火爐裡的柴火時不時“噼啪”一聲爆響,姜靈聽得一清二楚。說沒睡著吧,明明覺得揹包上的帶扣硌得耳側微微不適,姜靈卻抬不起手來去撥開,也無力挪一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