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又沒有這樣的東西。”
“那些脫離了‘先驅’的人,在這方面有沒有提供什麼訊息?總會有幾個對教團感到失望,或者忍受不了嚴格的修行而退出的人吧?”
“當然,教團裡有進有出。有人入教,也有人感到失望離去。脫離教團基本上是自由的。但是入會時作為‘設施永久使用費’捐贈的高額錢款,根據當時簽訂的合同書,是一分錢也回不來了。只要你肯接受這一點,就可以隻身離開。有一個由這些退會者們組織的團體,聲稱‘先驅’是個反社會的危險邪教,在實施詐騙行為。他們發起訴訟,還出版了一份小小的會志。但他們人微言輕,在社會上幾乎沒有影響力。教團集中了優秀的律師,在法律方面築起了滴水不漏的防禦體系,就算有人起訴,他們也紋絲不動。”
“退會者們有沒有提起過那位領袖或信徒的孩子呢?”
“我還沒有讀過他們的會志,不太瞭解。”亞由美說,“不過從我粗粗查閱的材料來看,這些退會的不滿分子大多是下層信徒,是小人物。‘先驅’這個教團宣揚否定現世的價值觀,其實在某些地方是比現世還露骨的等級社會。幹部和下層信徒劃分得一清二楚。要是沒有高學歷和專業技能,別想當上幹部。而能夠面見領袖仰承指教,參與教團體系中樞的,只限於當幹部的精英信徒。至於其餘的大多數信徒,就只能捐獻相應的錢款,在清潔的空氣中刻苦修行,致力田間作業,在冥想室中沉湎於冥想,過著這種經過殺菌消毒的生活。和羊群沒有差別。由牧羊人和狗管理著,早晨被領到牧場上去,傍晚再被帶回宿舍裡,就這樣送走和平的每一天。他們盼望著在教團內的位置得到提高、能面見偉大的老大哥的那一天,但這樣的日子大多不會來臨。所以普通訊徒對教團體系內部的實情幾乎一無所知,就算脫離了‘先驅’,他們也不可能有可以提供給社會的重要資訊,甚至連領袖的臉都沒看過。”
“精英信徒裡面就沒有人退會嗎?”
“據我調查,沒有這樣的例子。”
“會不會是一旦瞭解體系的秘密,就不允許退出呢?”
“如果到了那一步,也許會出現相當戲劇性的變化呢。”亞由美說,隨後短短地嘆了口氣,“青豆啊,你上次說起的強姦少女的事,究竟可信到什麼程度呢?”
“相當可信,但現在還沒到可以證實的階段。”
“那是在教團裡有組織地進行的嗎?”
“這一點也沒弄清楚。但犧牲者的確存在,我還見過那個孩子。境況非常悲慘。”
“你說是強姦,那麼,的確插入了嗎?”
“的的確確。”
亞由美撇著嘴,在思考什麼。“我知道了。我會更深入地查查。”
“不要太為難。”
“我不會為難的。”亞由美說,“你別瞧我這樣子,我其實屬於那種相當細心的性格哦。”
兩人吃完飯,服務生撤走了盤子。她們沒有要甜點,繼續喝著葡萄酒。
“哎,你上次說過,小時候從來沒有被男人幹過怪事,是吧?”
青豆瞧著亞由美的臉龐,然後點點頭。“我的家庭宗教信仰特別虔誠,從來不會提到關於性的話題。周圍的人家也都是這樣。性,是不可觸及的話題。”
“可是啊,信仰虔誠不虔誠和性慾強還是弱大概沒什麼關係吧?
神職人員裡面有很多色情狂,這可是社會常識呢。實際上,因為賣淫和調戲婦女之類的事被警察抓住的傢伙中,就有很多宗教人士和從事教育的人。”
“也許是那樣。不過至少在我的周圍,沒有絲毫這樣的兆頭。也沒有人幹壞事。”
“那可太好啦。”亞由美說,“我聽了好高興。”
“你不是這樣嗎?”
亞由美猶豫地微微聳肩,然後說:“說老實話,我被人幹過好多次怪事,小時候。”
“比如說是誰呢?”
“我哥哥和我叔叔。”
青豆稍稍皺起了眉。“是被兄弟和親人?”
“就是。他們現在都是現役警察。叔叔前不久還得了嘉獎,優秀警官。說是連續三十年警齡,為地方的社會安全和環境進步做出了極大貢獻。因為救助困在鐵道口的蠢頭蠢腦的母狗和小狗,還上過報呢。”
“他們對你幹了什麼?”
“摸摸那兒。或是叫我舔他們的雞雞。”
青豆臉上的皺紋越發加深了。“哥哥和叔叔?”
“當然是單個兒來的。我十歲,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