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染也不知道不了解的話她就氣不打一處來。真是流年不利啊!
“小丫頭,你可別被這個弱美人給黑了!他黑著呢!吃人不吐骨頭。”夜輕染強調,以他對容景的瞭解,這個小丫頭怕是被他威脅了。
“我知道,行了,你快回府休息吧!這件事情你真辦不了。”雲淺月不想再說,伸手推了推夜輕染,見夜輕染臉色不好,她立即哄道:“改日我沒事兒找你賽馬,作為補償,好不好?”
夜輕染臉色頓時好了很多,“好,那就答應你吧!不過你這腦袋也機靈點,千萬別被這個弱美人給糊弄了。”
“我知道了。放心吧!他敢糊弄我的話,我就讓他斷子絕孫。”雲淺月橫了容景一眼,對夜輕染保證。
夜輕染這才滿意地點點頭,警告地瞥了容景一眼,“不準欺負小丫頭!若是讓本小王知道你欺負小丫頭,我就攪得你榮王府不得安寧。”
容景淡淡看了夜輕染一眼,充耳不聞。
夜輕染轉身走了,很快就出了較場的大門,不出片刻一陣馬蹄聲走遠。
雲淺月鬆了一口氣,夜輕染真要跟去的話,她還真當著他的面問不出口,還是夜輕染這孩子可愛些,知道給她留點兒臉。她回頭惡狠狠地看著容景慢悠悠踱步,怒道:“你不是餓了嗎?還不快點兒!”
“走不動!”容景看了她一眼,溫吞吞地道。
“別想著我揹你,不可能!”雲淺月哼了一聲。他從來也沒走得動過,都是那副用一百個人也將他拉不快的架勢。
“今日是真走不動了。”容景嘆了口氣,停住腳步,聲音及虛弱。
雲淺月停住腳步,看著容景,剛要冷嘲熱諷,怒目而視,見他額頭上有細密的汗溢位,臉色較之剛剛又白了幾分,似乎真的病了的樣子。她皺眉,轉身回走幾步,來到他面前,伸手按在他脈上。
容景站著不動,任她把脈。
絃歌這回沒出現。
“你當真病了?脈象怎麼這麼虛?你這些日子做什麼去了?怎麼將身子搞成了這副德行?難道真像我說的沒去幹好事兒?尋花問柳了?你堂堂榮王府的世子,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至於出去找嗎?”雲淺月一邊皺眉,一邊訓斥。
“我沒去尋花問柳!”容景本來白著的臉泛起黑色,這四個字說得咬牙切齒。
“那做什麼壞事兒去了?”雲淺月挑眉。
容景沉默不語,清泉般的眸光仔細看的話似乎裡面多了絲幽怨。
雲淺月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忿忿道:“果然被我才對了,你果然沒去做好事兒,才將自己弄成了這副德行。”
“是,我的確沒做好事兒,你那藏起來的十二座金山我不幫你運走藏起來的話,難道真等著被皇上……”容景反問。
雲淺月一驚,立即出手去捂住容景的嘴,眼睛不忘四下看去。見這較場不知何時早已經走得空無一人,她才鬆了口氣,低聲斥道:“小心隔牆有耳,你怎麼隨便就拿出來說?若是被皇上知道,我們都玩完了,那老皇帝一看就不是好惹的老東西。”
“是你非要逼著我說的。”容景很是無辜,聲音依然溫吞吞的。半絲怕意也無。
“好,祖宗,我怕了你了成不?”雲淺月想著那十二座金佛像啊,眼前頓時冒起十二座金山,哈哈,以後不愁沒錢花了,她連忙低聲問:“喂,聽說香泉山一直都是重兵把守,你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那些佛像弄走的藏起來的?”
容景臉一黑,“你若是嫁給容楓,叫我叔叔是應該的,但我家沒有重重孫子給你嫁,讓你以後天天叫我祖宗,晨昏定省,請安問好。”
“你……”雲淺月氣得無語。小臉頓時爬滿無數黑線,惱怒地瞪著容景,“幽默,我說的是幽默,懂不?你個古董!”
容景長長的睫毛眨了眨,搖搖頭,很是乾脆,“不懂!”
雲淺月深吸一口氣,覺得距離氣死估計快不遠了。若是嫁給容楓,每日晨昏定省請安問好還會被他氣,她估計活不了兩年就一名嗚呼哀哉了。她垮臉,有氣無力地道:“不懂就不懂吧!沒有人懂我的……”
她覺得遇到容景何止是流年不利,簡直就是此生不利。
容景看著雲淺月垮下的小臉,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極淺的弧度,眸光也綻出一抹笑意。他從十年前遭了大難之後,連爺爺也不親近了,那老頭曾經無數次對他無可奈何地喊祖宗,大約就是她如今這個意思吧……
“喂,我問你,你是怎麼將那十二個金山神不知鬼不覺弄出去的?”雲淺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