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片刻,又看著容景安靜的模樣哈哈大笑起來。笑聲震盪,恐怕是整個醉香樓都能聽到。頭上的金冠隨著他的笑聲晃了晃,玉帶受到震動飄起。這一刻風騷無人能及!連室內的嫋嫋煙爐染出的煙霧都蒙了羞澀之意躲了回去。
雲淺月看著男子,依然壓在容景身上不起身,盯著他笑得盪漾的俊臉,一字一板地道:“據說南梁睿太子風流無人能匹敵,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我就想著那煙柳樓的素素姑娘的技術未免委實差勁。這般侍候了太子殿下一宿,依然讓太子殿下還能生龍活虎的出來蹦躂,她的第一花魁招牌估計該砸了。”
笑聲戛然而止。
南凌睿愣愣地看著雲淺月,似乎怎麼也想不到一個小女子居然這般大膽的言行無忌。這樣的風花雪月浪蕩形骸的話如何能是一個女子能說的?但他看到連高高在上任誰也不能近他三尺之距的容景都被她壓在身下頓時不覺得稀奇了。連容景這座不能碰的大山她都堂而皇之地碰,還有什麼是她不敢說不敢做的?
“當真是天聖第一紈絝女子!盛名之下果然非虛,在下佩服!”南凌睿對雲淺月一拱手,他更佩服的是這個女人能一眼就猜出了她的身份。若他記憶沒差的話,他們還沒見過吧?
“彼此彼此!”雲淺月沒有半絲臉紅地接受南凌睿的佩服,她沒興趣地對著他擺擺手,“沒事兒一邊玩去,睿太子應該是識趣之人,要知道打擾別人的好事兒是要遭報應的。”
南凌睿再次一怔,看著雲淺月,見她已經轉過頭去,身子貼著容景的身子,將他壓了個嚴嚴實實,二人中間連絲毫縫隙都不留,他看了片刻,就看到她一個背影,移開視線看向正對著門口的容景,容景一副無可奈何任君採拮的模樣,他怪異地又盯著容景看了片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你怎麼還不走?”雲淺月感覺身後人不動,又趕人。
“景世子,你何時這麼大方了?”南凌睿不理會雲淺月,對容景笑道。
容景淡淡一笑,雖然被雲淺月鉗制著,但那一笑也一派從容,談笑得體,平靜沒半絲尷尬地道:“讓睿太子笑話了!她等不來飯菜,就要吃我。我變不出飯菜,只能讓她吃了。”
胡謅!真能胡謅!雲淺月黑了容景一眼,但沒拆穿他。
“哦?餓成這樣?難道雲王府不給淺月小姐飯吃?”南凌睿絲毫走的跡象都沒有,不但沒有,反而還一撩衣襬,一屁股坐在了剛剛雲淺月坐過的軟榻上,笑容綻綻地挑了挑眉。
“她今日到現在的確沒吃飯呢!”容景避重就輕。
“我聽說今日淺月小姐在武狀元大會上真是大出風頭,做了一件轟動天下的大事兒。外面如今傳得沸沸揚揚,說什麼容楓公子英俊貌美武藝超凡贏得雲王府淺月小姐芳心萌動,非卿不嫁;又說什麼淺月小姐在武狀元大會上對文伯候府僅餘的後人容楓公子一見鍾情,當場向皇上請旨賜婚;又說什麼夜太子勃然大怒含恨砸了太子府書房,還說了什麼……”南凌睿一字一句,話語清晰,聲音清亮。
“你的聽說怎麼就這麼多?”雲淺月又轉過頭看向南凌睿。想著這人臉皮怎麼這麼厚趕都趕不走,也太不知趣了。
“我剛剛一路過來,多種言論入耳,想不聽都難啊!”南凌睿極為可惜地將摺扇“啪”地一下子合上,惱道:“本太子今日偏偏沒去武狀元大會,沒有親眼所見,親耳聽聞這件轟動天下的大事兒,實在引為平生憾事。”
“你要是死了,是不是這憾事就隨著你埋入九泉之下永不瞑目了?”雲淺月挑眉問。
“大概,也許,應該,可能是!”南凌睿煞有介事地點點頭。
“那好!你就死不瞑目去吧!”雲淺月伸手照著頭上一扯,頭上的兩隻髮釵向著南凌睿的眉心和心口飛出,快如閃電。
南凌睿沒料到雲淺月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這樣的手法他見所未見,他想伸手去接住,發現那兩支髮釵都極為凌厲,似乎帶著一股刺破玄鐵的力量,他即便接住,恐怕也會劃傷了手,手中的摺扇若是去開啟的話,那麼他好好珍惜如寶貝的摺扇恐怕就會毀於一旦,他大驚之下只能身子凌空而起躲避,即便他有輕功武功傍身,但還是肩頭被雲淺月的髮釵擦了一下,他抽了一口冷氣,就聽到“啪啪”兩聲刺破的聲響,那兩支簪子齊齊潛入牆壁,大約三寸。
南凌睿落地,看著那兩支簪子,猛地轉頭一副見鬼了的樣子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對南凌睿挑了挑眉,“怎麼樣?刺激不?還想再試試不?”
南凌睿顯然這一驚吃得不小,對著雲淺月